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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萨尼尔,你得活下去,就像一部电影需要一位观众,我们的史诗,也需要一位见证者。”
艾伯特提起耐萨尼尔的衣领,硬生生地将这个高大的家伙向着缺口外拖去。
在耐萨尼尔的记忆里,这应该还是他第一次这样被人拖着走。
“你可以让其他人去见证这一切。”
耐萨尼尔隐隐约约知道艾伯特想做什么,他想挣开艾伯特的手,但全身却提不起力气。
自身仅存的以太正勉强维持着以太化,确保自己不会立刻死去,诸多蠕动的肉芽从伤口里长了出来,耐萨尼尔觉得自己就像长满蛆虫的腐尸。
“其他人?其他人可没有你这样的才能,”
艾伯特高声道,“我不仅需要你活下去,见证这一切,我还需要你在这之后,带领秩序局重建起新的秩序。”
耐萨尼尔觉得自己的眼皮很重,快要睁不开眼,“重建?你在说些什么?”
“就是字面意思的那样,”
艾伯特凝聚起一道以太闪电,劈倒又一头血肉造物,“重建新的秩序!”
耐萨尼尔低落道,“这一切都要毁了,还有什么新秩序可言呢?”
“毁了?谁说我们输定了,相反,我觉得我们赢定了……我们注定会胜利!”
艾伯特的声音爽朗,哪怕浑身遍布着伤口与鲜血,他依旧露出那副自信镇定的笑意,拖着耐萨尼尔砍倒一头又一头的血肉造物,强行阻碍着闭合的胃壁。
反复的斩击下,军刀上逐渐遍布起了一个又一个的豁口,刃锋坑坑洼洼的,刀身也布满了裂隙,在又一次地奋力斩击下,军刀彻底破碎掉了,无数的金属碎片纷飞。
艾伯特握起空****的刀柄,眼神里闪过一丝缅怀与怜惜,仿佛碎裂的不止是军刀,还有他与这把武器一起度过的漫长回忆。
松开手,艾伯特干脆地丢掉了残破的刀柄,攥起一把以太刀剑,大笑着砍倒一个又一个碍事的身影。
血淋淋的血洞外,万众一者被王权之柱吞食了大半,除了位于鲸首的那些身影外,它那庞大的身体已完全被猩红覆盖,触肢缓缓地锁紧,像是有无数巨大的蛔虫盘踞在它的身上。
以太的冲击有气无力地进行着,瓢泼的血雨接连不断。
除了王权之柱的反击外,无言者们也追击到了此地,他们没有共享凝浆之国的力量,但随着整体数量的减少,无言者们的个体力量,也晋升到了负权者这一阶段。
艾伯特松开了耐萨尼尔,他重重地落在地上,呜咽了几声后,耐萨尼尔艰难地翻过身,调动着仅存的以太,升腾的热浪释放,将那些从伤口里钻出来的肉芽烧掉了许多,但很快,又有一批疯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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