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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月光下,女儿身上的淤青、红肿,以及被撕毁的衣裳像恶狼般蚕食着母亲坠入谷底的灵魂。
她绝望、悲愤、痛苦,发了疯般提着刀就闯进了狗官府上,嚎哭着、嚣叫着、声嘶力竭地吼着要杀了他。
结果自是可想而知,一个弱女子,如何敌得过一群卖力气为生的下人?那官老爷饶有兴味地腆着肚子笑眼瞧,粗圆的手指叉着腰,面目令人作呕。
最后竟索性将母女二人一起掳来,圈禁于一个小院,兴头来了便去蹂躏一番。
高墙之下,势力之内,妇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看着日渐枯槁的女儿,她的心都碎了。
她也曾跪地求饶,磕破头也不在乎,只求那官老爷放过她的女儿,可恶鬼从来听不进人话。
好人无福身先死,恶棍营收百岁高。
青天无眼,让败类加官进爵,那狗官得了消息兴奋地手舞足蹈,连忙收拾行李就要上路。
为了掩人耳目,特地命管事的另遣一辆马车将“爱妓”
们先送至新府邸严加看守,待他后脚跟上,便可日日饱食美色,随心所欲。
可怜阿笑自小便没享过什么好日子,身子骨弱,又被那恶棍蹂躏,早已连站着的力气也无了。
又经一番车马劳顿,抵府后便日日卧榻,饭食清水也吃不了几口,没几日便夭亡了。
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容悦叹出一口浊气,他心中有愧,明明就在同一个府上,为什么一连数天什么都没有发现,直到事态无可挽回时才有所察觉?如果早点知道,或许也不至于此了。
更恼自己识人不清,当初就不该伸这个闲手管这桩闲事!
让那个女刺客杀了他也就一了百了了,自己居然还为他申辩,自作聪明,可笑,简直可笑至极!
面前立着血淋淋的人命,容悦过意不去,而又无可挽回。
半晌,迟疑着从苌弘碧血中取出一个黑釉冷瓷瓶,缓缓递至妇人面前。
“这是忘忧丹,可抹除世间任何痛苦的记忆。
若你不愿意记起这些伤心事,那便服下它,重新开始吧……”
眼下,这是他唯一可以帮得上的忙了。
妇人颤颤巍巍地接下那瓷瓶,怔怔地看了半晌,踌躇之间突然顿了一下,无助地看向容悦:“那我还会记得阿笑吗……”
容悦说:“儿女是这场痛苦的根源,或许……忘记她,未来的日子能好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