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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衍走到杨钧之身前,悠悠开口,“我记得,许多年前,任初将军麾下有一员猛将,他带领的军队无往不胜,人送外号常胜将军,只可惜,在任初将军出事之后,他手下的军队也迅速瓦解,传说这位常胜将军逃到了庐水一带落草为寇,杨钧之,你可曾见过他?”
杨钧之双唇微动,“没见过,不认识。”
“是吗?可我怎麽听说,这位常胜将军也姓杨呢?”
萧景衍端详着杨钧之的神情变化,轻轻一笑,“我还听说,那位杨将军将名字改了,取‘刀立天钧’之意。”
杨钧之豁然擡头,死死盯着萧景衍的眼睛,“你是何人,你怎麽t会知道这麽多?”
萧景衍肃了肃神色,擡手为他理正衣领,“杨将军,你不必害怕,我同你一样,都是丢了名姓之人,我们此行其实是为了调查庐水一案,你说你们并未下手谋害往来行人,既如此,我想知道,那些尸首从何而来。”
“这个容易。”
杨钧之想了想,说,“你们若是想知道,我带你们去看就是了。”
花姹挑眉,“你该不会和我们耍花样吧?”
“当然不会,再说了,我都打不过你们,我能耍什麽花样。”
“行,姑且信你一次,走吧。”
夜路难行,阮文卓给倪风几个松了绑,命他们举着火把照路,杨钧之带着几人行至庐水下游,汤汤泥沙携水而下,隐约可见黄沙之中掩埋的累累白骨。
阮如玉大着胆子上前,奇怪道,“他们身上的衣服怎麽都一样啊?”
萧景衍垂眸仔细观察这些尸体,果然发觉他们穿的都是一样的麻布短衣,像是官府临时雇佣的工人,他沿着岸边缓步而行,突然在一具尸体前站定,“沐玄,你来看看。”
阮文卓拨开湿衣,伸出一指,在那人脉搏上探了探,“人没死,还有口气。”
花姹惊喜不已,“真的呀,沐玄,那你快把他背回酒楼,我们正好向他问个清楚。”
阮文卓自然不愿意干这个营生,他歪头沖倪丰擡擡下巴,“你,把他背起来。”
“啊?”
“快点!”
倪丰虽然不情愿,终究还是怕阮文卓,只得背起那人,跟着他们一起回到酒楼。
进了屋,花姹取出随身携带的药匣,两三针后,那人便有了醒转的迹象,他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说,萧景衍听了半日,才听出他说的是“水”
。
阮如玉给他倒了碗水,“你叫什麽名字呀?”
那人喝了水,渐次恢複了一些神智,他紧张地看着几人,模样很是畏惧。
“你们……你们是谁?你们是不是又要把我捉回去!”
阮文卓皱眉,“你说清楚,捉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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