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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来上学的时候,却跟我说他还想去那家川菜馆吃饭,就算要打点滴也不怕。
中午十二点钟,我来到那家川菜馆门口,俞炳荣已经坐在门口的一张圆桌前等我。
我在他身边坐下,说:“你来多久了?”
他说:“刚来。”
他招手叫来服务员,点了我最爱吃的水煮活鱼、鱼香肉丝、毛血旺和炝炒大白菜,让服务员去下单。
我说:“你的胃还是不好吗?”
“比从前好些了。”
他用一只手撑着头,面带微笑地打量着我。
我也打量着他,今天他穿着衬衫和圆领羊毛衫,搭配一条修身长裤,整个人显得干净、利落。
我发现在他左边的耳骨上戴着一个形状类似马蹄的耳环,那个耳环还是我陪他去老东门买的。
那天他在一家小店里看见这个耳环,觉得它很别致,可是耳环针太粗了。
他对小店的老板娘说:只要你帮我把这个耳环戴上去,我就把它买下来。
于是老板娘不顾他的疼痛,硬是把耳环针塞进了他小小的耳洞里,并把耳环尾端的一个小圆球拧得紧紧的,好像生怕他会把耳环取下来,不买。
我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说:“你怎么还戴着这个耳环?”
他笑道:“老板娘拧得太紧,我取不下来,恐怕要把它带到坟墓里去了。”
他的笑脸又激起了我的回忆,我愣了愣,说:“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不好。”
他说:“我被学校开除这件事对我的打击太大了,我消沉了好一阵子。
后来,我进了职高,从职高毕业,又进了职大。
我这个人呢,读书不行,体育又只有那么一点水平。
我在学校里什么也没学到,倒是迷上了摄影,可是我没有摄影天赋,不能以此为生。
大学毕业后,我找工作四处碰壁,就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我被星探发掘,入行做了模特。
人生啊,总有意想不到的事,我倒霉了这么多年,近来总算过得顺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