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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说,这家伙其实是吃软饭的。”
九几年的时候,男的吃软饭可是新鲜事,毕竟富婆很少,想吃也得傍得到才行,连一直只听不说的季覃都来了兴致,插话说:“咦,真的?那人肯定长得很帅吧?”
贺斌大大咧咧地道:“还行吧,那时候他和我并列为两大校草!”
季覃心里暗想,和你并列?那就是不怎么样了!
那样的人居然也能钓到富婆,啧啧啧。
季覃忽然觉得有些纳闷,又问:“那我小舅舅呢?他难道不是校草?”
没道理啊,季覃可不是敝帚自珍啊,贺斌说的那什么熊春之不知道长相如何季覃不予评价,但是,吴澄的长相可是比贺斌高出几个等级了。
贺斌本来想说你小舅舅不是退学了吗,还校什么草啊,不过转念一想这等于是戳吴澄的伤心家史呢,还是绕开为妙,便打着哈哈说:“我和熊春之是校草,你小舅舅就是除草剂,他一出来,我们这草都不是草了,直接变成废料!”
季覃听了笑得厉害,说:“不至于吧,你其实还是很帅的。”
当然,后面的一句话纯粹是违心的,还是要照顾照顾面前这位仁兄的面子嘛。
贺斌心想今天拖家带口吃了吴澄一顿,就在他外甥面前顺嘴儿褒扬他几句呗,谁叫吃人嘴软呢,好在马屁话不要钱,可以一筐一筐地送。
贺斌张嘴就来:“哎,外甥,你可别不信。
跟你说啊,我们一块儿读初中那会儿不是特别封建吗?男女生跟仇敌似地。
我们般的女生又是个中翘楚,彪悍得令人侧目啊。
她们就成天防着我们男生,好像我们一个个都是绝世大淫|魔似地,没事就要沾她们便宜。
简直叫人无语啊。
还有,平时都往课桌上画三八线,男生的手臂胳膊肘儿要是不小心越界越到女生那边去了,就是一圆规戳过来,毫不留情啊。
好家伙,那时候我们班上的男生的胳膊肘这里一个个地都被扎得赛渔网了!
可是吴澄这家伙就一次都没被扎过,啧啧啧,我们都说,那帮子小女生都暗恋他呢!
你说说,你小舅舅是不是除草剂级别的?”
马屁话谁不爱听,吴澄听得也挺受用的,尽管嘴里说着“别胡说了”
,却尽着贺斌一个劲儿地胡扯。
贺斌说着说着又扯到先前提到的熊春之身上,说:“哎,吴澄,我说你这相貌这身材都甩熊春之几条街了,你要是去钓富婆,还能有熊春之什么事啊?叫他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哎,你就是死脑筋。
跟你说啊,上次遇见熊春之那小子,那小子,哼哼哼,牛逼哄哄地,张嘴就问我需不需要资金,几千几万都不成问题啊,看老同学的面子只收我一分利。
我就在心里说去你的吧,一分利还少呢,除非白借我,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季覃眼睛嗖然闪亮,说:“什么一分利?那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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