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因为常年累月地在煤油灯下研究葡萄的配种,母亲的眼睛已经熬坏了。
今年春天,我去集市上给她买了一副老花镜,她收到礼物时,笑得像个孩子。
母亲从盒子里拿出那副老花镜,仔仔细细地读着信中的每一行字。
母亲读完信,嘴里不住地念叨着“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
我好奇地凑近看,只近信封里还放着一张结婚证,是老师和我们村一个男人的结婚证。
那张结婚证安静地躺在那里,悄无声息。
只是我总觉得这张结婚证哪里怪怪的,但就是说不上哪里奇怪。
……
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地又过了几天,村里的女人受了母亲的恩惠,也在朝夕相处中渐渐了解了母亲的为人,对于母亲“与其他男人有染”
这种谣言自然是不信的。
偶尔有几个嚼舌根的,也都是些造谣生事的男人。
那些男人见投奔我娘的女人们都没有信的,自觉没趣儿,谣言传了几日也便风平浪静了。
这真映了老师的那句话,“能打破谣言的,也是人心。”
得道者多助,失道着寡助,就是这么个道理。
我耸了耸肩膀,将院子里新摘的葡萄放入嘴中,牙尖刺破薄薄的皮,丰盈的汁水就蔓了出来,整个口腔都是甜滋滋的。
我娘站在院子里,指挥女人们给葡萄打霜、翻土,整个院子都是白花花的塑料大棚,棚子里温暖如春。
小溪村的女人们没有了丈夫的桎梏,干活都格外有劲,本来预计两天才能干好的活,半天就超额完成任务了。
母亲端着一盘盘刚摘下的新鲜葡萄,招呼着大家伙来尝尝。
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我坐在窗前看着这一切,嘴角也不自觉挂上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