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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同学。”
陶运昌斜瞥了一眼谢立,对长发男人致意说,“你好。”
“我叫周岳,这家店的店主。”
他姿态放松,又有些隐隐的傲慢,没有缘由地笑笑说,“我大谢立三届,但追了他好多年了。”
“学长!
“谢立喊道,又转身对陶运昌解释,“开玩笑的,他身边人天天换,你别相信啊。”
陶运昌从见到周岳就似有寒气,闻言后更阴冷了,却未多言。
周岳无所谓地又说,“谢立大一就来我这买醉,喜欢喝那种香草水果口味的烈酒,喝完了犯酒疯,我觉得挺可爱,几次都想趁乱带回去。”
他刚说完,陶运昌接过侍者递来的冰水,礼貌说了句谢谢,又转头面无表情说,“他现在和我在一起。”
周岳耸耸肩,不顾陶运昌的挑衅,却继续说,“我一直没招惹他,就是因为听他说有放不下的人。
今天也算见到了。”
他打量地扫过陶运昌,看他衣品似乎有了判断,却转开话题对谢立说,“这个橱窗项目你好好办,放在申请作品集里是个亮点。”
“我说了我不出国。”
谢立推脱道,“我根本不想跟着我爸。”
“大你一届的雕塑系唐学姐记得吗?她大三出国今年回来,直接进大学做讲师。”
周岳动手在电脑上敲了几下,调出一个艺术家个人网站说,“这人是你们那届的,上个月回国,马上就签的知名画廊。”
他没看陶运昌,只对着谢立说,“学艺术出国就是捷径,我今年下半年还会出去,可能会带两个你同届的,大家一起走有照应。”
“我说了多少次不去,学长你别为难我啊。”
谢立急了,都快想拉陶运昌走,不打算管橱窗项目了。
陶运昌不为所动,静静听着,眼眸又黑又沉,似在思考。
过了一会儿,他却开口问周岳,谢立可以去的国家的专业资讯,对语言的要求和以及同行人的情况。
他问的很细致,倒像把周岳当了留学中介。
周岳一一回复后,多少惊讶他的严谨,不禁问,“你也打算去吗?”
陶运昌平静地摇摇头说,“我没有文凭,也不见得审核能过。”
周岳闻言奇怪地看看谢立又问陶运昌,“你什么文凭?现在机构很有办法。
“
“初中。”
陶运昌说的坦诚,“我高中没有毕业。”
一时间气氛凝固很多,周岳眼神复杂地看着谢立说,“没想过会是这种情况。”
又对陶运昌道,“我很抱歉。”
“但现在很多学校都可以自考的啊。
而且他以前成绩超级好的。
。
。”
谢立抢话道。
“抱歉。”
陶运昌却起身打断他,“失陪一下,我去趟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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