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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衣紫伸手撩了碎发别在耳后,抬头甜甜一笑,“大夫说可以下地走走了。
我也不想一直都躺在床上。”
昔年往事耗尽了她的健康,这些年里大半时间都是在病榻上缠绵而过的。
骆非寒虽然不曾停歇的延请名医,依旧只能眼睁睁看着发妻一日日虚弱下去,如今更是连出门都成了麻烦。
骆非寒看着妻子期冀的神色,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半晌才道:
“你……要不要去看看子韧?”
六岁的孩子已经开始独立,子韧平日里有单独的卧房。
然而这一句话出现在此时未免太过于敷衍,衣紫顿时愣了下。
她很少听到丈夫说出这么敷衍的话语,就算是“那时候”
,非寒在她面前也始终是应对得体的。
她跟着想起晚上见到的那个来家中做客的少年,目光闪了闪,所有所思:“你……”
她记得那个少年是姓“凌”
的——“又想起凌大哥了?”
骆非寒不语,只是伸手帮她拢了拢身上淡紫色的披风,道了句:“不要等我了。
楼里有些事情,我处理完就回来。”
说完几乎是逃着出了门,还不忘体贴的替她关好门扉。
衣紫看着木门在眼前密实的关上,叹了口气,轻笑:“果然还是如此么……”
继而想起什么,面色阴郁下来。
那个姓“凌”
的少年似乎又挑起了非寒的回忆呢。
叫什么来着?
“凌……小染?”
喃喃念出这个名字,衣紫决定改日挑个时间去看看那个少年,那个能让骆非寒破例带回来的、又是姓“凌”
的少年。
她慢慢踱步到窗前,隔着窗纱望着天空影影绰绰的明月。
多少年来都是靠着它陪伴自己,仿佛只要这月存在的一天,当年的事情就能从她心底抹去——那些污秽的、绝望的过去,在这样的明月之下,尽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