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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杜若,又依稀是兰桂的芬芳。
清且香,阿茂却觉得舒服得眼皮都睁不开了。
“傻玥玥,睡吧。”
他帮她仔细地掖好被角,理顺她压在身下的乱发。
他的玥玥昏昏沉沉地睡成一只小乳猪,他看着她的脸,像一只汁液甜美芬芳可口的果子。
“其实,王安丰妇长卿安丰,安丰听之任之。
情爱不受礼法束缚,虽然情深动人,仍是惑溺。”
他喃喃,“不受礼法约束,无论情深几许,仍是惑溺。
惑溺。”
他开门,步入园中。
她没有音讯,他不放心,自己脱不开身,就让雪松前来问候,雪松知他担心,知道玥玥生病就赶紧赶回来。
当时他正字林公处论佛理,不顾礼数,便披星戴月往回赶。
临走时,林公淡然睿智的眼神,给他讲的故事一直字脑中回旋。
我一直都喜爱山间的小鹤,品性高洁而玲珑可爱,惹人怜惜。
后来我救了两只受伤的小鹤,把它们一点一点治好,治好了却起了挽留之心,不舍得它们离我而去,方才剪了它们的翅膀,奢求它们再陪我一阵子。
然而,我自己看着它们挥舞翅膀无法腾飞的样子,终究不忍,最终等它们翅膀再次长后就放手叫它们离去了。
现在,我也还未曾忘记这两只小鹤,但我已经放下了。
嘉宾,你心头盘踞的小鹤呢?
郗超苦笑,所谓惑溺,就是明知迷途,却无法知返。
明知道自己要泥足深陷,却没有办法抽身而退。
青衣旧裳,月光溶溶地漫上衣衫,眉染青山,眼透碧水的少年,卸下了骄傲。
影子一点一点的淡,一寸一寸的忧伤。
第二日,郗道茂刚起来,要寻郗超,那人已经穿戴好衣裳,带了纱帽。
“阿兄,你怎么来了一晚上就要回去?”
郗超温和一笑,“阿兄本来就有好多事务要处理,如今已是耽误了几日。”
他的眉宇间淡淡疲倦,阿茂心里发酸,“那里还来干什么?”
“我的玥玥生病了,我怎么能放心?”
阿茂忽然觉得心里什么生气失望怨怼的情绪都没有了。
人人都对他有期盼,人人都认为他该有一等一的文采风流,仿佛他本来就该是这样。
做对了没有人觉得他付出了很多,做错了就全是他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