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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着脸,看着妈妈牵着弟弟的手走出了我的房间。
走的时候,弟弟回头看了我一眼,露出了笑容。
其实他什么都懂,只是仗着妈妈对他的偏爱为所欲为罢了。
……
福福死了,我能感觉到自己距离消散不久了。
说实话我并不想再多留于人间。
因为我的妈妈根本不爱我。
她每天还是照常地过好自己的日子。
有没有我都没区别。
「妈,这个日记本我可以用来画画吗?」
弟弟童稚的声音传来,妈妈这才注意到遗物中的日记本。
她走了过来,翻看几页。
里面夹着的检查报告单落了出来。
「都长这么大了,生病了就要学着自己照顾自己啊,把自己弄成这样,能怪谁呢。
」她淡定自若地捡起来,喃喃自语道。
似乎是在与我对话一般。
她的目光随即落在了日记本上的内容。
2o22年12月21日。
我被确诊为肝癌晚期。
医生说需要二十万手术费。
这些年我的所有积蓄加起来也凑不到十万,于是我去找妈妈借。
妈妈却说家里没有钱,那些钱是要留着给耀祖读书用的,谁都不能碰。
我问「死也不能碰吗?」
她冷漠地答道「死也不能。
」
看到这边,我妈的脸色终于有了些变化。
她嘴里嘟囔着「原来当时说的死是这个意思啊,那为什么不明说,让我打哑迷啊?神经病。
」
我站在她身旁,摇了摇头。
因为当初您一听我是来要钱的,便将我关在门外。
那天夜晚很冷,末班车没有了。
我就蹲在家门口,瑟瑟抖了一夜。
直到天刚刚翻了点鱼肚白,才灰溜溜离去。
她想继续看下去,却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循声望去。
是一直住在隔壁的王叔,我现在工作的厂子里的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