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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和一声大叫,关越搂着他,凑过来亲他。
天和抱着他的脖颈,与他在毕业季的阳光下亲吻。
分开时,关越注视着天和,仿佛一秒也舍不得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
关越也从衣兜里取出一个盒子,朝他打开,里面是一枚古旧的、镶了几块不规则宝石的金戒指。
天和:“……”
关越认真地说:“对我来说,求婚是一件人生大事,还没想好要在哪里、在什么时候朝你求婚。”
天和说:“我就知道,有朝一日,你一定会把这个顶针拿出来。”
关越把戒指戴在天和手上,说:“你就把它当作订婚前的订婚,当作一个意向合同吧。”
天和笑了起来,这枚戒指已经很旧很旧了,是七十年前,关越奶奶持有的。
戒指上镶了一圈七枚碧玺石,因为关越的祖父母每在一起十年,爷爷就会把它拿去给匠人,在上面镶上一颗石头。
他在二十岁那年,花钱为一个在大饥荒里颠沛流离的十四岁女孩赎身,并送给她一枚黄金的小巧顶针,这个女孩进入关家,后来成为了他的妻子,直到第八个十年,他们才被生与死分开。
奶奶去世前,把这枚戒指从枯瘦的手指上艰难地褪下,递给了长孙关越,用意不言而喻。
天和见关越接过,只是简单地收起,并没有当着老人的面,交给自己的意思,于是便酸溜溜地嘲讽它是顶针,如今因为这个“订婚前的订婚”
,戒指终于到了他的手里。
“我还没攒够第一枚印花呢。”
天和拈起戒指,对着阳光端详。
关越指给天和看,他私底下找人在戒指上加了一枚钻石,自小时候相识的那一年起,如今已是第十五年了。
天和说:“这不能算。”
关越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我说算就算。”
普罗:“但你并不太重视这枚戒指,至少不戴它。”
天和:“因为我总提心吊胆,生怕上面的宝石会掉下来,不敢一直戴着,收起来了。”
普罗:“被戴了七十年也没有散架,可见十分坚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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