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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手指太大也不好啊,想遮掩起来都无法自圆其说。
樊伉久未发作的痫癫之疾又突然发作,一些玩得好的小伙伴们或亲自登门拜访或派遣府中得力之人问候,整个临武侯府这几日登门之人络绎不绝,十分热闹。
早已毕业如今已在自家阿翁帐下听令的吕禄吕产兄弟还特意告了假从南军营回来看望小表弟。
樊伉看见这两兄弟颇觉诧异:“新帝登基,南军护卫京畿安危职责重大,今日又非你们轮休,你们怎么有空回来?”
“咳,这不是听说你病了,我和堂兄特地告了假回来看看你。”
别看在书院那几年吕禄他们几个被压榨得怨气冲天,恨不得弄死无名,真正毕了业两兄弟才感受到了进书院的好处。
无他,整个南军那么多军士,就他们几个进过书院的对大军出征粮草数量张口就来,根本都不用算。
到了野外,别人都摸头不知脑的时候,也只有他们能够仅凭阳光影子就能轻易辨认方位,追踪敌人。
喜得吕释之逢人就夸他这个只知道玩乐的傻儿子终于有出息了,捶他的次数都少了许多。
这样的待遇从小到大他可是从来没有享受过的,顿觉扬眉吐气,心情格外畅快。
也是因为这些,他们两兄弟进了军营,即便是军中那些老油条也不敢轻易小看了他们,很是满足了一把吕禄从小到大被吕禄之打打击得只剩下一点萌芽的自尊心。
所以这几年别说吕禄吕产两兄弟,便是萧同郦坚夏侯灶他们同樊伉的关系都较之前亲近了几分,不自觉地将樊伉也划拉进了他们那群纨绔的圈子。
吕产也道:“有阳庆公诊治,伉表弟这几年都未曾再犯,怎么这次突然发作了?”
樊伉揉了揉脸,不以为意地道:“胎里带来的病症治不好,只能慢慢调养了,左右没甚大碍,烦劳两位表兄挂念了。”
吕禄一屁股坐在炕上,抓了盆子里一个红艳艳的果子就啃了起来:“唉,以后你呀少琢磨那些有的没的,把身体养好。
我看呀你就是想得太多所以身体才长不好,吃的那点东西全长心眼去了。”
“休得胡说!”
吕产扫了他一眼,喝了一句。
“不说就不说。”
吕禄吃了一个果子觉得味道还不错,索性抱起果盆吃起来。
“还是伉表弟你这里舒服,这个天还能有新鲜的果子吃,哪像军营里成天都是稀汤糜子饼,刚吃完就饿了。”
樊伉诧异道:“军营里粮食不够么?怎么都吃不饱的?”
“我们还算好的,就在京畿,多少还有口吃的。
北边更可怜,今年天气冷,粮食又不宽裕,听说周太尉那边已经快揭不开锅了。”
樊伉皱起眉头:“朝中就没个应对之策吗?”
“我看难。”
吕禄道,“虽说今年收成不错,可陛下手中是没有余粮的,只能去各处征收。
这征税也不是好征的,人家辛辛苦苦一年交了税,好不容易落点粮食又加税,总得给他们条活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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