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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额,拉开抽屉取出银色的枪晃了晃。
坨坨跑去拿枪,飞艇背着拼好的狙击枪坐在他办公桌上,薛天纵懂事的拿出几包槟榔和雨花石扔给他。
“我成你代购了。”
他低声道,起身穿着防弹甲。
毕竟战争尚未全面爆发,白天这里一切如常,偶尔会有暴乱骚动,到了黄昏时分,划过天际的只有进行拦截的导弹群。
“sliver,我这次用这个。”
坨坨走来,比飞艇矮了半头,一把推开嚼着槟榔顾不上斗嘴的他,露出白牙给薛天纵展示着他要玩的枪。
两把满弹连发手枪,两把白蓝色双拼的冲锋枪,皮带挂满备弹,马甲口袋都塞得鼓鼓囊囊。
“可以。”
他淡淡睨了眼,穿上黑色的皮衣外套,将一把枪和两把弯刃卡在了后腰处。
飞艇开着防弹皮卡,三人离开市区去往更炎热的干旱地带。
别说梭梭树,风滚草都被射的没有了。
滚滚尘土,薛天纵停下车时漆黑天空上也不得安宁,偶尔有几发导弹在空中被击落,黑烟和火光接连一闪而过,洋洋洒洒的残骸零件带着火影落在远处的地上,当真是照的这片土地如白昼。
坨坨和飞艇背对背呕吐着,两人胳膊较劲,谁也不服谁力气大。
他戴好全能墨镜,取出两个给他们扔了过去,“戴上,方便。”
遮阳是次要,简直就是一个缩小的激光武器。
就这样,三个墨镜男夜访某基地。
穿过外面枪林弹雨的开场戏,推开地下室的铁门时,是和地面全然不同的场景,没有想象中的科技显示屏,没有随处可见的枪支弹药,更没有想法不一而大吵的指挥官。
等着他的人,是下令炸毁货运铁路的罪魁祸首,本国边防部长,只是被推出来背锅的人之一。
暗杀也行,死于战乱亦可,但他要通过这条草鱼,找到后面掐断航道的锦鲤,通过锦鲤,诈出试图取代弹壳的鲨鱼。
这群窝里斗的人,险些给他终结了sy的万世时代。
“你果然还是来了。”
中年男人起身,向他递了杯咖啡,粗响的浊音露出,“你其实,不该来的。”
“我有一批零件,丢在了贵国。”
薛天纵看着眼前的淡奶油咖啡,面色相当不满,“写出他们的名字。
然后,赔钱。”
出于人道考虑,他不会死的太痛苦。
中年人整理着自己略微凌乱的西装,拿起没有打开的钢笔,抽出一张打印纸压在手下,“我为他们办事,干
得好被你杀,干不好被他们杀。”
“潇洒过就行了,分羹也得有碗。”
薛天纵点上烟,满意的吸了一口,还算顺利。
不费一枪一弹,得到自己要的名单就行了。
“我以为你不会抽出时间来见我。”
中年人话锋一转,起身拿着手磨咖啡机打磨咖啡豆。
古老又传统的咖啡机被他启动,数颗干燥的哥伦比亚supreo被他放进磨豆机,“我和她是老朋友了,在南非的草原,我们救助过一只被角马顶破肚皮的亚成年雌狮,还有一只下肢受伤严重的长颈鹿。”
咖啡豆被磨成粉状,中年人把磨好的咖啡粉装入咖啡机配备的手柄后压实,紧接着过滤起来。
空气中也逐渐弥漫着细腻的苦味,薛天纵嗤之以鼻,虽心里早已经不耐烦,但面上还是隐忍着,“说这些没用的话干什么,交代遗言?”
中年人摇头,想起那段日子,突然低声缓道,“要是我在那年的夏威夷的背叛你父亲,一枪杀了他,那就好了。”
薛天纵不语,把玩着手中的枪支,等着他的话。
中年人拿出另一个小机器,按下蒸汽按钮,将牛奶倒入拉花杯三分之一处,放到蒸汽口中,打开蒸汽旋钮打奶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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