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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加入队伍的小兵乙,也举起长矛大喊:“进攻!
进攻!”
城楼上乱作一团,陈家公子气愤不已,横刀在前防备沈家人:“你们沈家早就从贼,还拉着我们在这里耗时日给谁看?要降便降,我们家没有做京官的,大不了去信叫他快跑。”
一番激烈的商讨,在花闻远的云梯都架到城墙上的时候,沈家人终于决定,让京中那三个先吃几天牢饭,实在不行,就牺牲一下脑袋吧。
就算不降,沈应从贼的事传出去,他们一样是个死。
沈应看着开门投降的家人,却没有什么高兴的模样,只是叹了口气说:“上辈子,鞑子打到楚萍,沈家血战到最后。
我那两个侄儿,被鞑子剁成了肉泥。”
沈家可以降花闻远,但不会降异族,这是文人最后的底线。
花闻远下马,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沈家有铁骨铮铮,是花某太有魅力,才令沈家归顺的。”
“魅力”
这词是二叔教的,他已经说得很顺口。
沈应沉吟片刻,叹气:“将军还是少与二叔学这些口癖,有损威严。”
开城门,步兵先行入城清扫。
洪武阳快乐地跟着大部队冲进去,抓住试图反抗的青壮,接手城防。
沈家、王家、陈家的话事人低着头出来拜见,将花闻远迎到沈家大宅去。
陆鱼拉着明砚,在城中闲庭信步,从惊恐的摊主手里买了一条青色丝绦,编到明砚的发冠上,随着长发垂落:“真好看,要不你平时也留长发吧。”
“不像话,留长发我还怎么出去谈生意?”
明砚笑着摇头。
“我看好多画家都是扎个小辫的。”
陆鱼有些可惜,拉着明砚走到主镜头附近,在他耳边说悄悄话。
“他二叔,花将军叫你快些过去,”
正说着,小兵乙跑过来,满脸兴奋地报信,又低声补充一句,“不是我主动跟他说话的啊,我正低头干活,是花闻远叫我来传话的。”
陆鱼抬手示意大哥稍等,用口型表示他还有话跟明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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