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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离二皇叔远些!”
瞻基面上一沉,甩开手,转身进了屋。
若微满头雾水,也跟了进来。
“姑娘,殿下等了您一晚上!”
紫烟好心小声提醒。
若微点了点头,而瞻基仍在生气,若微不知他气从何来?也并不刻意相劝,两人似是对峙,就那么不说话的熬着,若微靠在床上有些困倦,哈欠连连之后,才忍不住开口相劝:“长孙殿下,天晚了,回去歇息吧!”
朱瞻基看着她,一语不发,起身就走。
湘汀与紫烟跟上去要劝,而若微则说了一句:“随他去!”
随后的日子里,朱瞻基与若微就像是赌气似的,不论是在太子妃宫中,还是在咸宁公主处,即使见面,也没有了往日的和睦亲切,仿佛有了间隙。
若微隐约知道瞻基为何生气,但是又觉得自己没有错处,于是也没有刻意求和,日子一天天这去,两个人还是闹着别扭。
清晨,权妃照常带着保姆尚宫和侍女去贵妃所在的柔仪宫请安问好。
“贤妃娘娘请稍候!”
柔仪宫的管事姑姑态度亲和,小心翼翼地解释着:“正月里的宴请聚会多,事务繁杂,贵妃娘娘旧疾犯了,昨夜里睡的不安稳,今儿起得迟了,贤妃娘娘只好委屈了,多等上一会儿!”
“无妨!”
权妃依旧穿着大红的韩服,这是朱棣的特许,在这大明宫中来自朝鲜国的妃嫔不止十人,但是唯有她可以着故国的服饰打扮,权妃福姬站在院子中,初春时节,天气丝毫不见暖和,冷风来袭,更有些飘零的感觉。
不多时,乌云密布,大雨来临。
“娘娘”
,跟在权妃身后的保姆尚宫立即解下外衣为权妃遮挡“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权妃摇了摇头。
“那就去殿内避避雨吧!”
她神情更是急切。
“不必,天要下雨,避往何处?”
权妃脸上如常,只是心中明白,她这是给自己下马威呢,好,就看看如今在天子的心目中哪个更重,哪个为贵吧。
雨水打湿了崭新的韩服,弄散了插着金钗珠翠的鬓发,也弄花了侍女精心打扮的妆容,但是她的心里却一点一点明朗起来,来吧,该来的总会来,只是这一次是你先挑起的争斗,日后不要后悔才是。
当权妃全身淋透,寒颤连连的时候,柔仪宫的大门终于打开,那管事姑姑撑着伞走出来相迎,依旧是满脸的亲切与平和,多了些歉意,口中连忙说道:“这天气真是的,怎么就一会儿就下起雨来了,这可怎么好,我们贵妃娘娘听说贤妃娘娘在外面候着,硬是支撑着身子要亲自出来相迎,娘娘快随我进去吧!”
权妃颌首而视,满面堆笑。
进得宫中,果然,素以贤名闻世的王贵妃立即捶胸顿足,骂着宫女与太监,又热络地上前拉着她的手,“妹妹,快到里面,把湿衣换下吧,要不受了凉,再有个闪失,岂不是本宫的罪过!”
“贵妃娘娘哪里话,福姬的身体一向很好,被这雨水一淋,反而觉得浑身通透,筋骨尽展,舒服得很!”
权妃反握住她的手,目中尽是关切之色:“倒是贵妃娘娘身体娇贵,听说旧疾犯了,也不知要紧不要紧,福姬一会儿命人将从故国带来的高丽参送一些过来,这参均是六年根生,最是滋补养人!”
如此一番,你来我往,分明是一对情谊深厚的好姐妹,王贵妃一反常态,拉着权妃说了好一会儿话,急着曹尚宫在一边就差点跳起脚来。
终于在权妃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之后,王贵妃这才说道:“只是觉得聊着投机,光顾着说话,都忘记妹妹还是一身湿衣服呢,真是姐姐的错,快去,快回去把湿衣换下,别着凉了!”
如此,权妃才行礼退出。
外面此时,大雨转作小雨,曹尚宫拿了伞为权妃撑开,而她居然轻轻一推,拎着裙子跑入雨中。
“娘娘可是疯了吗?”
曹尚宫与随侍宫女在身后紧紧追着。
权妃反而笑个不停,伸开手,以手接雨,在雨中轻轻舞动。
只是觉得痛快。
回到寝宫,至夜晚时分,已然有了高热。
朱棣驾临权妃宫中时,正好王贵妃派来太医问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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