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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不是要去官府告发我么?去吧,且看他们敢不敢抓我。”
说着朝她一笑:“好婆婆,咱们来日方长呀。”
说罢,朝她摆摆手,回了左厢。
张幺幺走了,宋婆子瘫坐的地方便流出一滩发黄的水渍出,偏她被吓得几乎失了魂,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失禁,倒是躲在宋家屋顶上的三人嫌弃的捂住鼻子,对视一眼,坐了下去。
好一会儿,路宏脸色微白道:“她……她当真是鬼?”
又忙急切地问曹榭:“你不是说她死了吗?”
曹榭神色凝重:“我来打听时的确是死了的,为什么现在又活了,就不知道了。”
路宏一把抓住坐在中间的郁林肃的手臂,焦急道:“爷,虽不知那婆子怎么就死了,但现在仇不用报了吧,咱们赶紧走吧。”
郁林肃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嫌弃道:“堂堂八尺汉子竟然怕鬼?出去了千万别说是老子的手下。”
曹榭也笑,路宏尴尬的摸着被打的手,咕哝道:“这小娘子几乎就在咱们眼前死而复生了,能不怕吗。”
郁林肃没理他,沉吟道:“是不是鬼我不知道,但人的确有些变了。”
当时执意要救他的那个柳娘子怯懦软弱,虽也可能是因为与陌生男子肌肤相亲而害羞,但她的眼神和气质却不可能截然不同。
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这时曹榭道:“方才她们不是还说了什么‘奸·淫之事’,只怕这事里还有前情。”
他话音刚落,就见郁林肃眼里闪过兴味之色,顿时脸色一变,知道自己多嘴坏了事,忙道:“不过她如何与咱们是没什么关系了,倒是南湾码头那边的事得抓紧了。”
路宏急着离开这里,忙跟着点头道:“是呀是呀,爷,京城那边可也着紧呢,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咱们还是先办正事吧。”
郁林肃觉着有些失望,却还是道:“行了,知道了,走吧,先去办正事。”
曹榭两人大喜,对视一眼,忙跟着郁林肃脚下无声的滑了下去。
而回到房里的张幺幺却并不平静,她以为王平家的是不堪屈辱自尽而亡,但听宋婆子的话却是被人给杀了?被谁所杀?为什么官府判定却是自杀?那杀人者是否知道此前她曾对王平家的做过什么?是否会对她不利?她凝眉细细思索,又问柳幺儿:“那王平家的可有什么仇人?”
柳幺儿之前听说王平家的被吊死了就吓得不轻,这时听张幺幺问,忙道:“这巷子里都是好些年的街坊,虽时有口角发生,但也不至于到了要人命的地步。”
“那凶手会是谁呢?”
张幺幺不解,若说恨不得王平家的去死的人,应该就是柳幺儿了,但这傻子到现在还一口一个婶子叫得亲切,又胆小如鼠,只敢杀自己,又哪敢杀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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