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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粉方子念一念,我估摸着你亲爹英国公就差不多够时间滚到御前跪着了,那药方配出来他老人家喝下去,看看与当年的症状是不是一样。
别说我不尊老,这药粉方子一出,你们朱家老老少少谁都跑不掉。”
这下,朱骋急了。
徐简先前已经说透了,那是王内侍害定王殿下的毒方。
那大嘴巴婆娘已然都交代了,他硬挺着没有任何用处。
“我、我真不知道会这样……”
额头上,汗水涔涔,朱骋抹了抹,“她认出那太监来了,说我和反贼勾结,她要告发。
我就是认得了这么一个人,我哪里知道他别有用心?
可内人根本不听我解释,我怎么敢让她说出去?
那太监就给了我一个方子,说是能让内人闭嘴。
说好了那方子不会害命,我真没想要她的命,我就想着会弄坏她的嗓子,让她说不出话来,我甚至还用少了量,我不知道她最后会成了那样。
我找那死太监讨说法,他还不觉得自己有问题,说没女人了赔我个女人。
结果那女人,蛇蝎心肠胡说八道!
她说儿子不是我的?她说我心知肚明?啊呸!
我要知道,我能想着把儿子认回家里?要不是父亲他们拦着,我早认回去了!
之前那死太监说要挖金砖,也不说个缘由,我不想做,我就猜到他那金砖来历不明!
可他们威胁我,我要不挖,就把我的事儿都说出去,我只能……
我是被迫着一步步走到这一步的,我、我……”
朱骋犹自说着,而后他就看到徐简笑了下。
很冷淡,很讽刺。
徐简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你今年三岁吗?什么都是别人牵着你走的,你自己的脚呢?别说这么脱罪的话了,你没那么无辜。
单大人先前说你什么来着?”
见视线落到他身上,单慎干巴巴笑了声。
辅国公那张俊脸看来是说不出那等浑话,单慎从善如流,接了话头,重复了一遍先前的话。
“用屁股能想明白的事儿,您就别说是过了脑子。”
朱骋彻底装不下去了。
抓起榻子旁给他消遣时间的话本子,往徐简与单慎砸了过来。
受了伤的身体使不上多少劲儿,话本子飞得不远,啪啪落在地上,没挨着徐简的鞋子。
反倒是朱骋,筋骨酸痛,唉唉叫唤。
别惹他为好
英国公府。
夜色深沉,书房里的灯却依旧亮着。
英国公坐在书案后头,眉宇之间布满了疲惫之色,听几个儿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
“拉扯之间发生的意外,又不是故意为之,我已经和李元发他家里人谈过了,只要定好赔偿的金额,我们给银子给爽快些,他家愿意出个谅解书。”
“那李元发也不晓得怎么找去了六果胡同,说白了命里带衰。
他自己死了,留下家里人失了顶梁柱,又让四弟吃人命官司,各方都损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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