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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都没有,”
徐简没有被朱骋的态度影响,“如果那内侍没有亲眼看着金砖埋下去,而你又没有去挖金砖,那你给他养老送终都没关系。”
朱骋:……
先前,单慎打先锋,徐简后行,两人与朱骋拉扯了这么多,朱骋的心境已经不似最初一般平和了。
他的阵脚,已经在一波一波的进攻中被扯乱了。
徐简很清楚朱骋的状况,也清楚现在直指中心,比一上来就亮牌,能获得更多的成效。
“你是不是在想,反正金砖变成了禁书,哪怕我把你那干爹提溜到衙门里来,罪名都不够严实?”
徐简问道,“十几年而已,他那张老脸,宫里总有人认得。
他埋下去的金砖是谁的?你说圣上在不在乎?
牵扯上那么一位,英国公别想着保儿子了,他得先想想怎么保他自己和家里其他人的脑袋。”
朱骋连呼吸都忘了。
直到闷着了,他才连连大喘了几口气。
为什么?
徐简知道“干爹”
也就算了,为什么还会知道干爹的身份、知道金砖的归属、知道那位殿下……
这不可能!
不,现在不是投降的时候。
金砖没有了,甭管是早几年就被人挖走了,还是高安挖的,总之就是没了。
没有金砖,什么都是“猜测”
,缺少实证。
正一遍遍暗暗告诉自己要稳住,朱骋就见徐简站起了身。
不紧不慢,徐简举步走到朱骋边上,而后,他弯下腰来,声音压得格外低,没有让单慎与师爷听见。
“尊夫人病得很怪,吊命的方子也很怪,”
徐简道,“我若没有料错,尊夫人会病倒,与你那干爹有些关系吧?
他手里既有药方,你说,在尊夫人之前,他这方子会没有对别人用过吗?
我给你提个醒,定王殿下。
皇太后就定王一个儿子,你觉得她老人家会放过你和英国公府吗?”
朱骋的脑袋里,似是落了一阵天雷,轰得炸开了。
怎么会?
那内侍他分明说过这方子可靠、安全、绝对不会出岔子,怎么就露出马脚了?
而且,定王殿下?
那断子绝孙的东西,曾拿此方对定王下手?
他怎么敢?!
徐简说完这些,没有管朱骋那精彩万分、直至死灰一般的脸色,又缓缓走出了房间。
金砖之事,朱骋必然会守口如瓶。
一旦他交代了,那就与李汨扯上了关系。
哪怕他咬死了自己见钱眼开、只想拿银钱挥霍,与李汨没有任何往来,他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那他为了自保,十之八九会把王娘子推出去,将自己说成被女色所骗的糊涂蛋,也好过因与废皇子牵连而掉脑袋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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