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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曾经得罪过陛下。”
陈少康隐晦地说道,“那时候,那位侍卫也在。
所以郡主应当是想起曾经的事,所以有些反应过度。”
那件事毕竟连老敬王都知道了。
陈少康不能肯定,当天出事的时候岑文经是不是真的在,这才只能敲边打鼓。
惊蛰恍然:“那时候你也在。”
陈少康苦笑了一声,算作是默认。
惊蛰低头吃了一杯热茶,慢悠悠说道:“那位小郡主的脾气看起来……是有些过于直率了。”
陈
少康:“岑大哥往后要是再见到她,就让那位侍卫把她赶走就是。
她不敢造次的。”
“这倒不用担心。”
惊蛰笑了笑,“我本来也少出来。”
谈笑说话间,岑文经的态度很是稀松平常。
陈少康没从他的身上感觉到半点负面的情绪。
昨天在最后关头见到景元帝,那也意味着两人的关系,间接暴露在他们这群人的面前。
就算再是愚钝之人,回家之后也必定会问起。
相隔一日,该知道的,或者不该知道的,也应该早就知道了。
然而今日偶然再见,岑文经根本不受影响。
是他根本没把自己与景元帝的关系放在心上?还是他觉得别人查不出来这联系?又或者是,他本就是这么……视外物于无形的人?
惊蛰叹了口气,他抬起手,给自己倒了一小口酒。
陈少康微愣,岑文经不是说自己不能喝?
“你是个很有趣的人,可那你若是再这么半心半意,我可就要将你请下船了。”
惊蛰似笑非笑地看着陈少康,“不妨有话直说如何?”
他是挺喜欢程少康的,只是他也不喜欢这种被人刺探的感觉,就算陈少康什么都没有表露出来,奈何惊蛰很是敏感,就算只有一点神情上的微妙变化,也容易被他察觉。
一连两次被人戳破,就算是陈少康这么大大咧咧的性格,也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他红着脸:“我并非是故意刺探,只是一想到昨日陛下……就莫名觉得有些奇特。”
总觉得惊蛰与他坐在一起的画面,有些超乎想象。
“陛下……”
惊蛰拿起酒杯,小小抿了一口,“所以你是在好奇陛下养了什么样的男宠,又或者是觉得有趣,想看个热闹?”
那声音平静得有些可怕,仿佛在说的不是自己的事。
“不!”
陈少康连连摇头,“这说到底也是陛下与你的私事,和我又没有什么关系。”
要说心里一点都不好奇,那自然不可能,这可是皇帝陛下。
其他人就算了,陈少康自个儿对这件事最大的感觉不外乎——原来男人和男人还可以在一起。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陛下喜欢谁,不喜欢谁谁,都无法左右。”
陈少康抿着唇,“外头要是有人说三道四,你就当他们放了个屁,听听就过了。”
惊蛰笑了一声:“你倒是清楚。”
陈少康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叹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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