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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是在做梦。
看向其他修士时,兰山远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持明宗宗主,斯文有礼。
修士们早就累了,纷纷欢呼着离开。
丹阳,确切来说是谎称自己是丹阳的赐翎蹬着腿,也被匆忙拉走。
一瞬间,广阔的山道只剩下他们两人。
“师兄。”
问泽遗喉结滚动,一如两个时辰前那般看向兰山远。
他很相信自己察言观色的能力,但依然害怕刚才那欲念是错觉。
就算在梦里,他也不敢想兰山远会这般热情。
兰山远不动,他也按兵不动。
而兰山远只是看着他,眼中平和。
“这回去,怎么了这么久?”
问泽遗没想到兰山远会问这话,微怔后道:“也没几日。”
“没几日?”
兰山远突然笑了,笑得让问泽遗觉得陌生又熟悉。
“可那是千丈巷,青楼柳巷之地极其危险。”
“你还带着来路不明的鸟妖回来。”
他这番话颇具攻击性,甚至里头暗含着占有欲,和他本人无害的长相形成强烈的违和感。
“师兄既然担心,当时为何不送我,后边也没给我寄书信?”
左右是个离谱的梦,问泽遗发觉这回他能控制自己言行,也就肆无忌惮地问了出来。
兰山远脸上笑容减淡,沉默不语。
问泽遗说出口时清楚自己的话带了气,想到眼前的人是大师兄,赶忙本能地搜刮起找补的话。
没等他想好,兰山远环住他的肩,一阵带着木灵力的劲风扑面而来。
问泽遗站在山道边缘处,又不设防备,恰好被风卷落入丛林之中。
只是风不打算伤他,他落下时竟然一点痛觉都没有。
但施风的人似乎不打算自保,兰山远摔得比他还重些,半靠在他的身上一声不吭。
小打小闹伤不到修士强盛的肉体,可问泽遗还是着蹙眉扶起他:“师兄,你受伤唔!”
他身后靠着百年巨木,脚下就是松软的草地,兰山远身上极淡的冷香扑鼻而来。
他的动作太过于猝不及防,让问的人瞳孔猛地缩紧,随后散大。
他的唇关被撬开了。
真正的兰山远循规蹈矩,可梦里的他总是不按套路出牌。
术修的力气一般没剑修大,但兰山远的指节压在他的胛骨上,居然能压得他肩胛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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