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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厅正中央放着一盆滴水观音,被照顾得很好,郁郁葱葱的,让冷淡的装修都多了些温度。
周可说她找人算过了,新年在家正中间摆绿植就会催财,所以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把这盆栽从阳台搬到这里。
岳行手指摸了摸那宽厚的叶子,嘴角不由自主地带上了笑意。
新年啊,应该会是个特别好的新年吧。
被子里,裴纪航朝她贴过来,吻她的后颈。
背后男人的胸膛灼热坚硬散发着成熟的雄性荷尔蒙,周可却没心情跟他继续做。
她垂头,躲过他的亲吻,“睡觉了。”
裴纪航一愣:“不做吗?”
“不想做。”
周可打了个哈欠,用被子将身体围住。
早上她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埋在她的颈窝,粗重的呼吸有意往领口里跑,透过宽大的缝隙,如愿地看见战栗的花蕊。
周可闭着眼,任他掰过自己的脸。
他在唇角印下一吻,鼻尖蹭着她的脸颊,温暖干燥的手掌隔着薄薄的面料去摸她的腰。
周可既没有咬紧牙关拒绝,也没有张口回应,她像一块硬硬的冰,化出的水也是冷的。
他经验不多,尽管这几天亲吻的足够,动作依然透着种不得章法的笨拙。
即便手掌之下早已潮湿一团,周可脸上仍兴致缺缺。
裴纪航看得出来,她确实不想做。
他支起身,“是因为方修齐吗?你怕被别人发现你在搞这些东西?”
周可不接话,裴纪航便愈发确信。
他低头含住她小巧的耳垂,用牙齿轻轻碾着,含糊不清地说:“你也会害怕么?”
说不清是激将更多,还是嘲笑更多。
周可根本不接招,直接踹了他一脚,冷淡道:“别发情了。”
裴纪航这下彻底懵了。
第二天,周可起得很早。
尽管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发生什么,但她一反常态地拒绝了他的邀请。
这种怪异的气氛一直维系到了机场。
周可将车停好,站在后备箱边,等他将行李统统拿出来之后,忽然开口:“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
她一片冷色,看着他的眼神好像在看陌生人。
裴纪航背都僵硬了,面色愈发凝重,半天,迟疑着开口:“是我弄得不好吗?”
合着他思考了半天就得出这么个结论是吧?
周可被他打败了。
“不是,是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连做炮友都不合适吗?”
“嗯。”
裴纪航垂眸,大受打击,“那不就是弄得不好吗?”
周可:“”
他抿起嘴角,神色认真:“我可以学的。”
语气特别像刚出来工作努力证明自己的实习生,“你相信我,我只是没经验,我学得很好,这次不就比在庆市好很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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