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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欠谁,也许真的已经说不清。
至于乔青澜到底为何没有死,顾玄镜为何没有娶乔青澜,都与她没什么干系了。
事已至今,不论缘由如何,就此放过彼此吧,从此再无顾玄镜与乔青澜。
她的脑海里最后那丝执念渐渐融进风里。
有些时候,清醒也许真的只是一刹那的念起。
须臾,她笑了笑,举杯相迎:“的确如此,可惜这世间堪不破的人何其多。”
这般多年了,她终于真正能再次毫无讽刺地笑出来。
重寻译:“管他呢”
他的声音消弭在由远而近的喜乐声中。
那喜乐庄重而清肃,不似一般喜乐的嘈杂。
重寻译停了声,倾身去看。
不知何时雨停了的宽阔街道上,一行人抬着系了红绸的雕花漆彩箱笼浩浩荡荡而来。
一行仪仗中并无花轿,所以应当是哪家纳征。
待那行人稍稍走近了些,他又细细看了看,那一行人最前方竟是齐王与齐王二公子。
重寻译诧异地挑眉:“齐王世子真撑不住了?”
喜乐声有些大,虞归晏没有听清重寻译的话:“你说什么?”
重寻译似乎也意识到了虞归晏听不清,于是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窗边。
虞归晏走到窗边,只见那一行人恰好走近,最前方骑马的有两人,最前一人着一袭深色华服,年纪稍长,身上别无他物,却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威仪尊贵;稍稍落后些许的少年则着一袭天蓝色华服,约莫是未及弱冠,少年并未束冠,而是长发半束。
似乎察觉了上方的目光,那少年微微侧了头,看了过来。
那是一双深藏万千星海的眼。
那眼睛近似桃花眼,微微上挑的眼尾勾勒出三分靡丽秾艳的风情,黑白分明的眼中却是清澈到了极致,完美综合了那份过分的妖冶,显得清澈而灵动,满是少年的蓬勃朝气。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暂时还不是很恨顾玄镜和乔青澜,是因为不知道内在原因女主一直只以为乔青澜只是顺势陷害她而已。
冲喜聘礼那样生动的一双眼睛,虞归晏愣了片刻,见那少年还在打量她,似乎是在揣测她的身份,她没有慌张地闪躲,而是礼貌地回以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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