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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顾立轩才华有,能力有,之前他是受那懦弱的性子拖累,如今瞧他仿佛浴火重生般,一概之前软懦怯弱之相,露出了本该有的锋芒和爪牙,加以雕琢,用于手上也不失为一柄利刃。
沈晚在外头逛完了,晚些时候归来的时候,自然被告知了这一消息。
吴妈见那沈晚听闻后不惊也不讶,不喜也不悲,全然一副听陌生人家事情的模样,让她不由暗下啧啧而叹,到底是个薄情的娘子,攀了高枝往日种种便一笔勾销了。
再往沈晚身后见那刘细娘高高捧着的一摞东西,吴妈的眼角觉得抽痛不止,连猜都不必,里头装着的必然是些花了高价钱买来的钗环首饰之类的东西。
她倒不是心疼银子,只是心疼自己去侯府要银子时候落下的脸面。
“娘子,可能是天气突然转凉的缘故,虿哥闹了一天肚子,大夫都来看了好几回了。
便那张太医今个也过府了一回。
您这厢不过去看看虿哥?”
沈晚对镜试着新花黄,听得吴妈所言,便是头也未回,依旧是清淡淡的声音道:“左右不是无碍吗?便不打搅哥歇息了。
今个逛了一天我也是累了,吴妈,你便给我打些热水来罢,梳洗了,我也好早些歇着。”
吴妈转身而去的时候,还在想着,这娘子的心莫不是铁石做的罢。
隔了一日,沈晚被接到了侯府。
床笫之间时,霍殷似无意间发问:“阿虿病了?”
沈晚闭着眸唔了声,算是应答。
霍殷停了下来。
抬头抚上了她濡湿的鬓发,似轻笑:“怎么听说你对阿虿似乎不太上心?”
见她闭眸似不欲回答,霍殷又转而抚上了她红润欲滴的唇瓣,反复摩挲,沙哑的声音似带着些诱哄意味:“不妨跟爷说说看,左右爷又吃不了你。”
隔了一会,霍殷方见那润泽的唇瓣稍动了动,吐出来的话却让他琢磨了好一会。
“阿虿,他毕竟姓顾。”
霍殷将这句话在脑中过了几遍,亦有些不太确定是不是他所想那般。
“阿虿,他只能姓顾,其他的,你莫做他念。”
不容置疑的说完此话,霍殷见她不执一言,似乎默认了他此厢猜测,遂又缓了声音道:“要你能一直这般得爷欢心,日后爷便是再允你所出一个霍姓子嗣。
但时局稳当之前你不必肖想,霍姓子嗣只有嫡长子,无庶长子一说。”
又见她面色似有僵硬,便又安慰道:“直待日后主母入府,嫡长子一出,便允了你愿。
如此,你可还满意?”
沈晚当即笑道:“谢侯爷恩典。”
可能是那笑靥如花的模样暂且眯了他眼,他忍不住俯身,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眼角……之后,便几分醉意的呢喃:“但朝局稍稳妥些,爷便纳了你入府。”
沈晚依旧浅浅的笑着。
接下来的时日,霍殷觉得这小娘子似乎胆子大了些,有两三次竟在未得他示意的前提下,径直来了侯府找他。
虽有些不合规矩,但不得不说,他内心还是隐约有丝莫名的窃喜……大概,是他享受这般的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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