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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去看窦大虎热闹、喜兴。
她受不了这个。
如果当初不是这个犊子,掌柜的葛殿武不至于命丧滚木,不会死的那么惨,撇下她和葛志刚,孤儿寡母的叫人可怜。
但她又觉得不去贺喜,心里过意不去。
一是边秀珍是个善良、热情、随和的女人,讨厌她男人,不等于她不好;二是这是老爷岭祖辈传下来的习俗,林场的人都去祝贺,唯独她家不去人,显得不近人情,不懂礼数。
姜晓梅想去,又不想去。
她犯了难。
她想起葛殿武死后,自己生葛志刚那会儿,由于还在悲伤之中,孩子没有奶水,饿得嗷嗷哭。
深更半夜,窗外凄风苦雪,似野狼凄厉嚎叫,又瘆人,又凄惨。
孤苦无助的一个弱女子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抱着襁褓中的儿子,坐在冷炕头上流眼泪。
就在这时,有人敲响了外屋门。
姜晓梅抱着孩子打开门,一股风将雪花刮进来,带来一股彻骨的寒气。
窦大虎黑神恶煞般地站在门前。
他怀里抱着一个瓷罐,那里装着边秀珍炖的野鸡山参汤。
姜晓梅瞪他一眼,嘭地关上门,把窦大虎关在门外。
“嫂子,你开开门,我没有恶意,这野鸡山参汤,是给你补身子的,开开门喝了吧。”
门外大风嚎叫,传来窦大虎的声音。
姜晓梅没答话。
“我知道你恨我,我不怪你,可是弟妹,你再恨我也不能糟践自己的身子骨啊,再说孩子可怜啊,他可是葛队长留下的唯一骨肉啊,饿坏了孩子,葛队长地下不安啊。”
窦大虎轻声说。
姜晓梅还是没有答话,眼泪泉水似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