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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的伤口皆侧下方,可见凶手要比死者矮很多。
而且这些伤口像是小刀胡乱划伤,致命伤口是小腹最后一刀。”
“根据经验,小的大胆推测凶手应是位女子。”
“最重要的是。”
仵作的声音低沉下去。
“死者右手蜷缩似乎曾握着什么东西,左手素戒内圈上发现一两根不属于死者的发丝。
位置刁钻,似是抚摸过某人的头后才会挂住。”
“哦?发丝不都一样?怎知是旁人的?”
晏朔安问道。
仵作指了指:“死者发丝偏黄,是因衰老而导致发根枯萎所致。
而素戒中的发丝青黑,可见是一年轻人。”
不好的念头涌上心头。
晏朔安眯着眼,穿过雨幕望向廊下,晏琤琤赫然要比记忆里的箬睦矮上半头。
喉咙发紧,他艰难问道:“你说凶手矮很多…是矮多少?半个头?”
仵作摇了摇头:“约莫一个头。”
“正如小的所言,致命伤口是小腹最后一刀,那小腹处的位置应是凶手无需抬手便可用力之处。”
问言,晏朔安微松了口气。
可倘若查不出真正的凶手,根据晏玥翎的证词和那日所带的婆子所见所闻。
姮娘怕是难以洗脱冤屈。
“大人。”
忽一府兵下属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样物什递了过来,“小的在杂乱的粮草里找到了这个,问过马夫,并非是他的。”
一片约莫指甲盖大的光滑洁白的碎玉。
晏朔安接过,放在掌心仔细打量。
有点陌生,但那碎玉片上的花纹又觉熟悉。
他眨了眨眼,贴近了看。
赫然是一只小兔子的半只耳朵样式。
心中一沉。
强行冷静着从怀中掏出手帕,将那片碎玉包裹好放在怀里。
脑海里,仵作的推测和那个人几乎可以一一对应上。
晏朔安忽然感到挫败。
是一种吃了败仗亦或是遭到陛下猜忌亦或者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那种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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