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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攥紧拳,沉声道:“继续。”
“是。”
没过多久,乌焰几人陆续挖出了白骨。
“好了。”
谢蘅叫住了他们,眼神复杂的望向杂草丛生的野地,不难想象那底下都是何光景。
凭他们几人不可能一夜之间都挖出来,他只需要确定,这是事实即可。
“还有哪里?”
这么多人不可能只有这一个埋骨地。
高嵛成抬手指了指:“南边。”
一夜间,高嵛成带着谢蘅几人共去了七处禁地,无一例外都挖出了尸骸,长庚查看过,确认死亡时间皆在两年左右。
“证据确凿,可以直接拿人了。”
柳襄道。
谢蘅眸色暗沉:“嗯。”
-次日刚到辰时,外头就传来了动静。
柳襄被惊醒,飞快翻窗进了谢蘅的屋。
谢蘅亦被吵醒,听得窗台的动静后顺手披了件外袍。
才睡不到两个时辰,谢蘅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戾气。
“我好像听见有人叫梁公子,怕是粱少仁找上门来了。”
柳襄道。
谢蘅冷哼道:“他倒是主动找上门来了!”
“都不用拦,让他进来。”
柳襄见谢蘅就要这么往厅里坐,转身进里间将腰封和中衣拿出来:“世子还是穿好吧。”
谢蘅皱眉盯着她。
柳襄固执的将中衣腰封递到他面前:“虽同是男子,但也是客。”
谢蘅虽然觉得柳襄的态度有些奇怪,但她这话是在理的,他遂没再坚持接过柳襄手上的衣裳进了里间。
柳襄等他穿好,又拿起了簪子:“见客用发带不好。”
以往这事都是重云在做,这几日重云不在,谢蘅都是用发带将一半的头发松松绑着,披散在身后,她猜测,他或许是不会挽发,也或许是觉得麻烦。
谢蘅瞥了眼她手中簪子,又看一眼她,僵持片刻后无声地坐下。
柳襄眼眸一亮,拿起梳子。
谢蘅看着镜中的认真给他梳发的姑娘,眼神渐渐变得深邃了起来。
他知道这不合礼节,也知道他们之间很多时候都已经逾距,但人心,总是多有贪婪。
“世子,好了。”
柳襄将簪子插进发中,抬眸看向镜中,谢蘅不动声色将视线挪开,落在头发上。
“怎如此熟练?”
柳襄如实道:“以前宋长策在战场上伤了手,婶子腾不开手时便是我帮他梳头,一来二去就熟练了。”
谢蘅眸光立刻就暗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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