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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一直在悄悄观察着白争争,见他这盯着人鱼目不转睛的“痴迷”
模样,精神一振!
看吧!
分明就是跟她猜测的一模一样。
“哎!”
猫猫叹气。
清摸了一把猫崽的脑袋,低声道:“小小年纪,干什么这么一把年纪的。”
“你不懂……”
比巴掌还小点儿的猫崽摇头。
看得清直乐呵。
“是,咱雁最懂了。”
雁将猫猫头仰得更高,神气极了。
幼崽也太好玩儿了。
一下午的时间就在忙碌中过去,眼见天要黑了,清跟白争争放下藤编。
装水的陶锅里已经没有水了,白争争将陶罐抱上,出去装雪回来。
“争争,今晚吃什么?”
清问。
白争争往洞里看。
人鱼好像有些疲惫,全身放软了靠在草垫上。
双目恹恹垂着,长睫浓如墨画,但依旧盯着做弓箭的三个少年。
偶尔说上一句话,声音又轻又缓。
白争争道:“吃鱼吧。”
清点头,取了草绳上挂着的两条大鱼,又掏了几把小鱼小虾混杂的海鲜干。
白争争将雪往洞中运,灶上的陶锅满了,又把这个带缝隙的装满搬进去。
烬确实累了。
他有些犯困,无精打采靠坐着,目光无意落到搬着陶罐进来的亚兽人。
洞中两道门现在开着,外面雪积了很厚。
亚兽人曲着身子,抱着陶罐从那白茫茫的一片雪中进来,冷得哆嗦。
烬注意到他耳朵。
青紫泛红,已经有些裂口。
烬目光微深。
他肩上还残留着新鲜的兽人气息,是温暖的草木气息,又阳光晒过的味道。
很显然,这小兽又在他肩膀上睡觉了。
烬侧目落在自己肩侧,暗红的头发轻晃。
烬目光一顿,轻轻从上面捻下来一根柔软的猫毛。
他将细小的毛毛放在掌心,安静看着。
他想,这里确实不好生存,或许王城里比较合适。
烬在出神,脑中有些发沉。
床边三个少年干了一下午,水都没喝一口,虽累但看着手中快要成型的材料,舒心地咧嘴傻笑。
本想开口感激一下,抬头却见烬不知什么时候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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