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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宋老夫人做主,定了太常寺少卿的儿子常渊。”
“只可惜,宋将军去年牺牲于北征最后一役,只有尸骸跟着大军回京。”
“宋老夫人早年死了丈夫,如今又白发人送黑发人,自此一病不起,药石无医。”
“她唯一的心愿,便是离世前看到女儿寻得归宿。”
苏蕉儿竖着一根指头点了点,表示自己听懂了:“正好呢,宋姑娘和太冤定亲了。”
苏琅儿失笑:“是太常寺少卿之子常渊,只是……”
“宋家没了宋霖,便失去了顶梁柱,剩下孤女寡母,常家又怎么看得上,若非怕落个攀高踩低的坏名声,恐怕早逼着退亲了。”
“如今是能拖便拖,恰巧今年又升了太常寺卿,只怕是……”
到这里,苏蕉儿已然听不明白,觉得好奇怪:“已经定亲了,怎么可以反悔呢。”
苏琅儿见她听不懂,便止住了话题,转而叹道:“还记得我初次见到宋如歌,她打扮得利落又英气,还为我舞了剑,剑术之精湛,连皇兄都难得夸了一句。”
那时,女子提着剑爽朗大笑、无拘无束的模样,不知多令人羡慕。
席上,宋如歌正无聊饮茶,忽有两个不知谁家小姐凑了过来,眼睛狡黠地转着:“宋如歌,听说你会舞剑?”
另一人附和:“对啊对啊,你要不给我们表演一下?太子殿下都赞不绝口的剑术,我们也想见识一下。”
太子什么时候赞不绝口了?
宋如歌想了半天,也只记得那时他脸色冷冷地吐了一句“不错”
,听着像极了敷衍。
周围有人看过来,恐怕今日她只要拿起剑,常家就会听说她在外如何如何粗鲁不堪。
宋如歌淡淡道:“早已生疏,便不献丑了。”
“借口吧,你不愿意就直说啊。”
那小姐忿忿道。
宋如歌实在不知道怎么和这些娇滴滴的小姑娘相处。
又想,倘若每个都像小千岁那样乖乖的,也不是不行。
那二人离开,回到自己桌上,转头便和其他人嘀嘀咕咕起来,还不时望向她这边。
估计是在数落她的不是吧。
宋如歌发着呆,桌边又过来一道身影,伸着手往桌上放了一样东西,是一只丝带封口的布袋子,鼓鼓囊囊的。
白皙的手很快缩回去,顺着抬头一看,是娇娇俏俏的小千岁。
苏蕉儿搁下一只糖袋,抿着唇浅浅地笑:“给你吃。”
说罢,又快快地迈着小步子离开,裙摆晃得像蝴蝶翅膀。
直到挨着姐姐苏琅儿,她才小心地探头观察宋如歌的反应。
宋如歌抓起糖袋,心里暖融融的,冲小姑娘粲然一笑。
对面那桌莺莺燕燕顿时噤了声,面面相觑一阵,最后纷纷低下头装作安静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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