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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丘沉的过往经历被扒出来,包括他就读的乡镇中学,甚至是他亲生父母的那场意外事故报道都被翻了出来。
网上又是各种探讨,阴谋论都出来了,数十个小时前还在指责裴丘沉不尽赡养义务,妥妥畜生的网友们,在面对强有力的证据后,无比丝滑地将矛头扭转向另一边。
网上甚至有人异想天开地提倡要裴丘沉打官司,将属于他的那部分财产拿回来。
且不说裴老二还有没有钱拿得出手,裴丘沉作为公众人物如果真敢这么做,铁定又要有人说他太过绝情。
一个人的好与不好,全凭计算机后一把键盘轻轻敲击两下,余下的便是成千上万的复制粘贴,其内容大同小异,无外乎是一场宣泄。
反而与当事人无关。
三天后这些讨论迅速淹没在新一轮的热搜中。
偶有几个零星的评论冒出来,也是怜悯居多。
裴丘沉将部分证据上传在网络,余下的都通过公司律师联系邮寄给了裴家。
他没再见过那家人。
自此之后与他们再无瓜葛。
无论是法律还是网络舆论,全都一边倒地倾斜向裴丘沉。
而事情发生的当天晚上,他们拍摄完广告就回到公司开会,成员们应当都听闻了消息,但大家都默契地闭口不谈。
开会的主要内容与专辑有关,凌青姿借机在粉丝后援会散出TAOG要出二专的最新消息,本来还有些低沉消极的气氛才算活跃起来。
六月底他们正式闭关训练,每天都在练习室里泡着,空了就扒舞看谱。
公司新请了一位表演课的老师,名校毕业,每天尽指定他们演一些怪东西,比如一棵树、一只羽毛上黏了口香糖的鸟儿。
有天训练结束,天色稍稍黯淡下来,裴丘沉忽然说:“走吧,去兜风。”
凌脉本来都如死狗一般趴在木地板上吐舌头,闻言一下蹿起来,“真的?你说真的?”
裴丘沉眼底流露出不浅的笑意来,嘴角却刻意压平,不动声色地望着他,“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可不。
你经常骗我。”
凌脉说着凑到裴丘沉耳边,“就比如我说慢一点的时候,你总是装作听不到!”
说完就开溜,到换衣间火速换了身衣服出来。
两个人从空调房出来,扑面而来的热风还是令凌脉踉跄个跟头,下了一道坡终于看到一辆共享单车。
凌脉先扫了,一路骑骑停停,陪着裴丘沉找附近还有没有单车,走过两个路口终于又看见一辆蓝色的。
凌脉骑的是小黄。
在裴丘沉扫车付费的空档,凌脉压低身子伏在车把上面,忽然说:“哥,你有想过五年后我们各自都在干什么吗?”
“我想我应该还是会继续唱歌吧,毕竟我挺喜欢的。”
凌脉说,“你呢?”
裴丘沉看向凌脉,“我们还在一起。”
凌脉笑着歪过脑袋,车把也随之一歪,裴丘沉像早就预料一般,伸手扶稳了他。
凌脉踉踉跄跄地找平衡点,还不忘继续说:“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吗?说点其他不那么确定的。”
裴丘沉垂下眼,试了剎车又试了响铃,清脆地一阵一阵地“叮铃”
声在两人之间想起。
“我不知道。”
裴丘沉说,“我没有特别喜欢的事物。”
“跳舞不算吗?”
“那只能算我擅长的。”
裴丘沉一脸平静地答。
凌脉张了张口,这个他也想擅长,奈何真就是看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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