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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岸北并没有受到这次疫情的严重影响,但因为换季天气多变,叶绍瑶得了流感,不得不带着口罩按部就班地上学。
nbsp;nbsp;nbsp;nbsp;脑袋有些沉重,她支着下巴听班主任讲完新课,戒尺“哒哒哒”
敲响黑板,给她的呼吸都伴了节奏。
nbsp;nbsp;nbsp;nbsp;下课,老师踩着厚跟鞋走出教室,孩子们的吵闹一下掀翻了教室。
nbsp;nbsp;nbsp;nbsp;“野芍药,你怎么一直戴着口罩,是不是得绝症了呀?”
有男生想要把叶绍瑶的口罩拉开,又憋着劲弹回去。
nbsp;nbsp;nbsp;nbsp;“是是是,下一个就传染你!”
nbsp;nbsp;nbsp;nbsp;要是放在以前,她可以和调皮蛋大战三百回合,但现在的她是个一激动就鼻子痒的鼻涕怪,战斗力被病毒无情遏制。
nbsp;nbsp;nbsp;nbsp;自诩百科全书的班长肯定:“我知道,她一定得了非典。”
nbsp;nbsp;nbsp;nbsp;小朋友们不解:“什么是非典?”
nbsp;nbsp;nbsp;nbsp;班长讶异:“你没听说过吗?就……差不多是很难治好的感冒。”
nbsp;nbsp;nbsp;nbsp;她病恹恹地坐回座位,早知道就请病假了,她现在不太清醒,别人随口一句话也要在脑子里慢速过好几遍,才能想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真是吵架都占不了上风。
nbsp;nbsp;nbsp;nbsp;不过这种糟糕的情况很快好转,在邵女士一碗药一颗糖的哄骗下,叶绍瑶的流感痊愈得比他们口中的非典结束还要早。
nbsp;nbsp;nbsp;nbsp;五月初的首都终于传来了抗击非典的捷报,感染人数不断回落,疫情得到了初步控制。
nbsp;nbsp;nbsp;nbsp;为了迎接这接二连三的好消息,首都在社会管控方面削减力度,奥数比赛终于在无限期推迟后顺利举办。
nbsp;nbsp;nbsp;nbsp;等到相关省市彻底放开对人员流动的管理,季林越一家平安抵达岸北,已经又是半月后的事。
nbsp;nbsp;nbsp;nbsp;那天恰逢周末,叶先生难得休息,说要带着妻女出门踏青,出了门就是绕着野湖散步,母女兴致缺缺,最后还是叶绍瑶把爸爸妈妈拉到了火车站。
nbsp;nbsp;nbsp;nbsp;她昨天确认过:“季林越是不是今天回来?”
nbsp;nbsp;nbsp;nbsp;刚结束一通电话的邵女士颔首:“上午的火车。”
nbsp;nbsp;nbsp;nbsp;此时,叶家三口站在火车站外的广场,邵女士牵着女儿哭笑不得:“他们的火车得晚上才能到呢。”
nbsp;nbsp;nbsp;nbsp;“那我们就等到晚上呗。”
nbsp;nbsp;nbsp;nbsp;邵女士无语凝噎,只是摇了摇她的小手,让她看看天上还没升到当空的太阳。
nbsp;nbsp;nbsp;nbsp;似乎也料想到这是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叶绍瑶沮丧地垂下手,和爸爸妈妈一起打道回府。
nbsp;nbsp;nbsp;nbsp;火车站外的广场很大,起码在小朋友的眼里是如此。
衣着朴素的人们扛着行李进进出出,低头沿着自己的步履匆匆走过。
nbsp;nbsp;nbsp;nbsp;呜呜的鸣笛声传入路人的耳朵,叶绍瑶像被点了笑穴般傻乐,那火车进站的声音像破了嗓子的老牛。
nbsp;nbsp;nbsp;nbsp;“我还没有坐过火车呢。”
虽然叶绍瑶并不觉得坐过火车是件特别值得标榜的事情,但并不妨碍她羡慕那些小小年纪就坐火车出远门的同龄人。
nbsp;nbsp;nbsp;nbsp;邵女士即使打住她没来由的矫情:“孩子净瞎说,难道还能是你扛着火车回的姥姥家?”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摸到久远的记忆,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但碍于面子,她嘴硬道:“我已经很久没去姥姥家了,哪能记得呢!”
nbsp;nbsp;nbsp;nbsp;母女俩就这么拌嘴走着,一路上也不得闲,一定要把去过几次姥姥家掰扯清楚。
nbsp;nbsp;nbsp;nbsp;“不过咱们这儿的高铁*就要修好了,等以后通车了,咱们闺女想去哪就去哪。”
叶先生读懂了女儿的心情,她分明是觉得自己看到的世界还太小。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眼睛一亮:“高铁这么厉害吗?那我想坐着它去首都,去国家体育馆比赛,拿金牌!”
nbsp;nbsp;nbsp;nbsp;叶先生摸了一把小姑娘的脑袋:“行,以后咱们早上买票去北京,下午比赛拿金牌,晚上就坐在街头吃铜锅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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