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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臻的视线又回到了电脑屏幕,“你去见见也是应该。”
这话不假,宋家势头是大,方明渊也不是省油的灯,把柄让人握了这么多年都没动手,一来是仍有利可图,二来,是上面有人拦着。
苏云台往后一靠,道:“鸡跑去给黄鼠狼拜年,自己找死么。”
这话倒把对面的人逗笑了,宋臻抬头,示意前头的屏幕,道:“过来,替我掌掌眼。”
于是就过去看看。
听话音像是选个物件,走过去才发现是选人。
屏幕上是张图片,是个男孩子,正是最漂亮精神的年纪,脸上带妆,五官犹为亮眼。
苏云台伸手划了一下触摸板,这样的男孩子不止一个,文件夹里躺了一溜儿,个个是拔尖的身材和相貌。
宋臻说:“年后的一个新项目,做竞演选秀,嘉文也要捧几个新人。”
一听,心头跟着跳了跳,宋臻说的不是墨令行天,是嘉文,名不见经传的一个新人,若能得到行业龙头的垂青,无形中就比旁人站高了好几个台阶。
“送上来的有一百来号人,这是初筛后留下来的。”
宋臻抱着人,下巴抵在他肩上,问道:“喜欢哪个?”
苏云台看过去,照片旁还附了个人信息,有打小成名的童星,也有小门小户出来的练习生,还有几个是稍有名头的三四线,济济一堂,乍一望过去,是沾水汽的青草,是熟透了的浆果,是勾着树梢的弯月,满眼都是明晃晃的景致。
他转头看向宋臻,眼对眼的距离,盯了有十来秒钟,两个人忽地都笑了,心照不宣。
明面上是选秀,私下里是选妃,天底下从没有免费的午餐。
这样的事儿其实见怪不怪,可偏偏就有那么点儿的不安分与不耐烦,消无声息地钻出来,没处安放。
苏云台挑起眉,龇出了小牙,凑上去,毫无预警咬在人耳垂上。
说咬也不对,没下劲儿呢,只是用牙尖扣着,带着点威胁的意思,慢慢收紧,他模模糊糊说:“我选的你不喜欢怎么办?”
宋臻笑道:“生气了?”
苏云台没松口,也没回答,他默不作声地不满,一门心思地负隅顽抗,宋老板却伸出手臂,把人满满当当收进怀里,又问:“哪儿这么多心思了?”
窗外有云,都压在机身下边,苏云台眯着眼瞧了一阵,终于松了牙,换上舌头,细细地舔,最后脑袋靠上肩膀,额头贴着脖颈。
这是个别扭的姿态,别扭又安稳的姿态。
“不气。”
苏云台闷着声儿,伸手往下摸,“我就是想见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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