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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少女显得有些伶仃的身影,他还是没忍住发问:“你拿这个装书吗?”
余澄回头,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这个做法有些奇怪。
她不自然地把一缕溢到前面的头发别到后面去:“嗯,实在无计可施。”
贺颂之还是没忍住,轻笑一声:“你这个方法,还挺别致的。”
他拍了拍那辆牛油果绿的小车:“喏,我的车。
别硬扛了,让你的书坐我的车回家吧。”
余澄点点头:“嗯。
谢谢学长了。”
贺颂之完全没让余澄再去动那沓书,他稍一用力,就将那一沓书搬上了他的小车。
本就被书塞的满满的小车瞬间又高了一层。
看着就颤颤巍巍。
看着余澄担忧的眼神,贺颂之宽慰她:“没事,它没那么脆弱。”
他略微俯身,将小车往前推:“我们走吧。”
小车就像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歪歪扭扭地艰难行进着。
前一段路倒还顺利,可到了拐弯的地方,小车像是终于撑不住了。
轮子一歪,像是终于认了命,侧翻了。
她的书,他的书,全部“哗啦啦”
倒了一地。
余澄:“......”
贺颂之:“......”
也许是这一天的经历太过坎坷,余澄也不免苦中作乐了起来。
她唇角扬起:“是不是有点像,‘洞天石扉,訇然中开’。”
贺颂之也笑了:“情境不怎么适配,意境倒是足够了。”
她化用的还挺不错。
他不知道的是,余澄从小就受父亲影响,读过许多古代经典,有些到现在还能背下来。
只是在纯粹以学习成绩为导向的校园环境里,她所擅长的,有时候很难被发挥出来。
他们重复了一遍不久之前经历的动作。
好不容易垒完,他们直起身来,看着对方同样无奈的神色,不由得微微笑了起来。
口罩掩得住上扬的嘴角,却盖不了雀跃的眼睛。
好像,每次和他遇见,都是余澄很狼狈的时候。
但她在他面前一点也不觉得丢脸。
反而......很安心。
因为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不会嘲笑她,也不会同情她。
他所有的举动,只是他认为自己应当做的,不包含任何其他意味。
是人对人最基本的信任与尊重。
她看向贺颂之:“那现在怎么办?你的车,好像经受不了再一次折磨了。”
贺颂之思考半晌:“两个人力量总比一个人大。
这样,我在小车前面扶着,你在后面扶着。”
想了想,又开玩笑补充一句:“不是让你出力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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