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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是这样,那就是没啥大事了。
农家人一下安了心,儿媳还说那她男人不是白跑了这么一趟,老妇说都是大小伙子,跑几步路而已……
早起赶路,车马走的快一些。
岑越和阿扉在车里吃过早饭,车帘子一直拉开,夜色重,凉快一些,不过走了一会,车夫说今个马有些闹脾气,走一会就懒懒散散的慢了些,老往路旁走去,不由得走在前头亲自牵着马绳。
“快到了快到了,咋还闹了脾气了。”
车夫不明白,一路上都乖着,怎么就这会不听话了。
齐少扉听着话,跟越越说:“是不是马儿生病了,可惜阿扉不会给马儿看病。”
“师傅,这马是不是病了还是怎么了?”
岑越问外头师傅。
“之前都好好地,也没驮多重啊,可能起的早跟我闹闹脾气。”
师傅怕岑老板以后不要他的马车了,忙说了没什么大事,一边是马绳牵紧了,低声在马儿耳边絮絮叨叨念着。
马儿又走了会。
后头先出的问题,就是赵立压得那辆车,骡子突然不走了,赵立拿着鞭子轻轻抽,声是骂的大了些,可没多少力道——
车夫是靠骡子马拉货讨生活的,旁的不说,对骡子马其实比亲人还亲,都是爱惜的。
那骡子平日里老实温顺吃苦耐劳毅力最强了,今日才走了这么一会就闹脾气,赵立从车板跳下来,是又吓唬又骂又许诺了,那骡子不知怎么了,打了好几个响鼻,很是烦躁。
岑越听到后头动静,让停下来。
“我去看看。”
“阿扉也去。”
齐少扉先下了车。
岑越往后去,赵立脸上露出不好意思抱歉神色,说平日里好好地怎么今天怪了起来,岑越便说不着急赶路——确实是不急,快到了嘛,就让赵师傅先安抚安抚骡子。
两人正说着呢,没顾上,那骡子前蹄突然抬起来,一车的草莓后仰全倒在地上,贴冰箱落地发出响声,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那骡子前蹄刨了刨,又往路边树上撞。
吓得赵立顾不上说话,是忙跑前去拉。
岑越护着阿扉往旁边推,他第一次见这情况也有点吓得不轻,正还没开口说话,又听后面马儿响鼻声,齐少扉一把抱着越越,喊越越危险——
天麻黑,岑越根本没看清什么情况,天旋地转,阿扉抱着他一道滚。
一时都乱成了一团。
岑越眼前昏花,阿扉把他抱在怀里死死的,他腿上磕了一下,不是特别疼,众人七嘴八舌的声,喊岑老板、三少爷——
像是过了很久,又像是就片刻。
“阿扉,阿扉,好了我没事了,先起来。”
岑越叫阿扉撒手。
半天没人回他的话。
岑越脑子空白了下,手有些慌乱,拍着阿扉的背,声还是一如既往,“大崽,先起来了,我没事了——”
“阿扉。”
“齐少扉!
齐少扉——”
岑越从阿扉怀里挣开,麻麻黑的夜色,阿扉是晕过去了,还有气的,便略略让自己安心一些,扶着阿扉起来,一手护着阿扉头时,磕到了地上的石头。
手掌温热黏糊的触感——
岑越那刚略安心的心一下子吊了起来。
“火把点着。”
岑越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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