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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上的女人,陡然动了,黎浚发出一声惨烈的嚎叫,向后瘫坐在地。
嚎叫中,旗袍染血的一面转身,飞速向上跑去,高跟鞋咚咚咚地重重踩在楼梯,楼梯震颤,灰尘飘舞,衡南哒哒的尖细声音紧随其后。
脚步声越来越乱,喘息声纠缠在一处,脚下一绊,衡南失去平衡猛地向前扑倒。
那个瞬间,她伸出臂,一把抓住了前面人的脚踝,尖叫声中,两人一起摔倒在楼梯上。
……
盛君殊将复读机夹在肘下,站在了床上,仰头向上看。
阁楼顶上是斜坡屋顶对应的墙面,非承重梁层层降低。
离他最近的横梁上,有个浅浅的卡槽,刚才的复读机,就是夹放在这个卡槽上。
他的手掌抚摸过这个落了灰的卡槽,目光沉思。
好好的横梁上,怎么会有一个槽?
盛君殊轻盈地从床上跃下,回到走廊。
挪开垒起的箱子,打开电闸塑料盖,刀背将上面的双掷开关“啪啪啪”
全部推了上去。
衡南趴在楼梯上,灰尘并着腥味充斥鼻腔,有人布袋一样垫在她下面,还好,摔得并不算痛。
脚踝旋转,甩掉高跟鞋,高跟鞋“咚”
地从楼梯上层层滚落,发出沉重的回响。
她抓住前面人的裙摆,咬着牙向前爬了一步,就把那人死死压在下面,温热的身体,气喘吁吁,还在颤抖,乱七八糟的头发下,隐约传来了细弱的哭腔。
衡南并不算讶异。
这一次,她心口一点都没痛。
心口痛时,别人看不见的,她看得见;别人看得见的,她不可能没感知——只有一个可能。
她手下猛地一拽,一顶长卷发的假发被拽了下来,露出一头黑亮的短发。
与此同时,“滋滋”
的一声响,整间别墅顿时大亮。
黎浚用手遮住眼睛,适应了片刻,看清了趴在楼梯上的的人。
身上还穿着带血旗袍,哭得双眼通红的熟悉的稚气面孔。
“是你?”
衡南翻了个身,抱膝坐在楼梯上,冷眼看着爬起身,战战兢兢想要往后退的黎沅。
“你是不是有病?!”
黎浚青筋暴出,眼底发红,脱掉皮鞋上了楼,一把拽住黎沅的细胳膊将她拎了起来,一皮鞋抽在她脸上。
黎沅惨叫一声,再度扑倒在楼梯上。
“贱种,白眼狼,你就跟你妈一样下贱!”
衡南黑幽幽的眼睛盯着黎浚,猛然伸脚,一脚蹬在黎浚膝盖,他站立不稳,扶住扶手,向下踉跄地退了好几阶。
“小浚你干什么!”
一声断喝,黎江三步并做两步上了楼,推开黎浚,“你怎么打人?”
楼梯上转眼站了四个人,连空气都变得拥挤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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