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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说话的柴禾棍……
说实话,即使来这个异世界一段时间,靳一斯的接受力已经强了许多,但冷不丁突然发现自己手中某个小物件会说话还是吓了一跳。
靳一斯低头仔细看着这根紫色小木棍,然后他突然回想起来:“嘿!
这不是在那个沅水秘境中带出来的那根棍子吗?”
寰埏点头:“是啊,老主人的建木之基就只剩下这么一点残渣了。”
那个紫色小木棍发出“嗡嗡”
的尖锐震鸣:“残?!
渣?!”
靳一斯嘴角抽了抽,这些东西明明都不是人,却一个个脾气大得不得了,还得他在中间当和事佬,他连忙转移了话题道:“建木……”
他忽然想到幻影中那棵大树,顿时恍然:“是那棵九个分杈的紫色大树?!”
不知为何,明明只是一根小木棍,靳一斯硬是从它上面读出一种“算汝这凡人还算有眼光”
的神情。
靳一斯:……
而寰埏却是十分实诚地道:“是啊,曾经是很厉害的,老主人那一战太过惨烈,只剩下这么一点了,也不知道威能还剩下多少。”
小木棍“刷”
地一下从靳一斯手中跳出去,真的是跳出去,靳一斯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发现手里已经空了。
那尖细的声音已经开始发飙:“汝字字句句针对本座,到底是何意?!”
这么一根破烂小棍子,寰埏才不怕它咧:“本来就是,汝不过只是一点秘境中一点残渣,若非机缘巧合,连一点残渣都未必能保存下来,到底还剩下建木几分功用还未可知呢,否则主人何以令吾常带汝出来吸收些天地灵气看能恢复几成?吾不过说的是实情而已,汝何至于恼羞成怒?”
靳一斯扶额,这种直接踩别人脸的行为,该说真不愧是草妖家的器灵吗?
那小木棍身上紫光隐隐绽放,尖细的声音也犹如暮鼓晨钟般震响:“本座昔年与天冥王称兄道弟之时还没有汝这坨铁疙瘩,汝竟敢这般轻蔑于本座?!
本座今日便要汝知晓何为敬重前辈之道!”
面对这种威胁,寰埏岂会退缩,胖胖的包子脸上挤出一丝不屑神情:“切~汝莫不是以为汝当真是建木不成,残渣就是残渣,与昔年撑天裂地的神木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却来摆什么建木的架子!
不自量力!”
靳一斯仰天长叹,好了,这下肯定是不能善了了。
下一瞬间,果然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只是打的那副模样,靳一斯都没眼看,一根柴禾和一颗包子的打架,能看吗?无非你戳我我压你,太辣眼睛。
靳一斯觉得他们这小打小闹也闹不了多久,自会有草妖来收拾他俩,但他心中却忽然间涌上一个疑问,当年战况之惨烈,天冥王显然是有预料的,否则他不会将草妖扔到漩镜塔上早早抛出战场,可是建木却留在了战场之中……
如靳一斯所料,两小这番打闹很快让草妖不胜其扰,底下的战局在“小红”
的参与之下,很快终结。
靳一斯惊奇地看到,那铺天盖地的冰雪疆域被绿到发赤的诡异藤蔓覆盖,竟然缓慢地收缩,最后收缩到小小一块被“小红”
牢牢绑缚着,显露出原形来。
那只是一只雪白晶莹、十分神骏的异兽,但被小红绑得看不出模样,只在密密麻麻的枝叶间露出一只蓝莹莹的眼睛,靳一斯的高度慢慢下降,他盯着那只蓝色眼睛惊奇地看个不停,好漂亮!
简直比传世蓝宝还要漂亮!
像高原晴空又像盐湖如镜,神圣皎洁。
只是下一瞬间,靳一斯很快幻觉破灭。
“成王败寇要杀要剐都悉听尊便!
要个凡人来羞辱本座是何意!
本座可杀不可辱!”
这样叫嚣着,靳一斯嘴角抽搐一下,这个世界的价值观是有多么扭曲,他只是在旁边围观一下下都成了侮辱,看那蓝眼睛中流露的熊熊愤怒,显然对方是真的认为这是种极大的羞辱。
草妖淡漠站在一旁,根本未多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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