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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夏话里有点惊讶。
“明天下聘,我们一家人今晚上门先商量婚期和旁的事情。
毕竟明日只有我去,又请了你五婆来,她是全福老人,这场面还是得她出马,再者有媒婆在,到时候就别扯皮了。
街坊邻里看着不好。”
方母见她不明白,把这些弯弯绕绕摊开说给她听。
还不忘对阿夏交代一番,“这女儿家在成婚前总会寝食难安的,你今晚也多多宽慰你小熙姐一番。
把我们家的行事可以跟她多说说,叫她放宽心。”
阿夏被迫塞了一耳朵的叮嘱,说到最后,她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只能连连点头,表明自己知晓了。
结果熬到晌午后,方母又把她拉过去,看看新做的衣衫哪件好些,选了件水红色,衬得脸色好看这才放她出去。
阿夏累得瘫坐在椅凳上,还没歇多久就听见外头有响声,转过头瞥了眼,见方觉淌着汗急匆匆地回来。
不由自主半靠起身子,调侃道:“哎呦,哥你这是连课都上不下去了?”
“少来打趣你哥我,”
方觉抹了把汗,从书院疾步走回来可不就是大汗淋漓。
“我先去换件衣衫,出来再跟你说。”
他没有跟阿夏说太多,就走到后院去了,回来时脸上带着一层湿意。
在阿夏身旁坐下,此时倒是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哥,我瞧你这样子,是不是对晚上见面不紧张,”
阿夏将手肘撑在椅子上,转过头问他。
方觉叹口气,“你哪看出我不紧张了,今日跟那群小子讲课都没讲好,还是请隔壁先生来帮忙的。”
阿夏很不厚道地笑他,毕竟难得一见她哥这模样,哪怕早先去别的州府参加院试时,都没见他有什么反应,照旧稳当。
“你还笑,”
方觉对她是一点脾气都没有,把喝了一半的茶放下。
想起今日听了不少那些先生家里的事情,姑嫂相处得都不好,老是为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
他想了想后才开口:“阿夏,哪怕之后你嫂子进门,我也不会因为旁的事情就如何,以前我是如何疼你的,日后还是怎么样。”
只差没把话给说明了,别到时候跟因为嫂子进门,兄妹俩就生分起来,他也不想姑嫂处得不好。
阿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哥你说这是做什么。”
她说完才想明白此间意思,当即乐不可支,不过她憋着笑,假做认真地问道:“好,既然大哥你这般说,那要是到时嫂子和我拌嘴了,你站谁那一边?”
方觉听完这个问题,皱起眉头,好半天没回答,毕竟这话真不好说,必定要得罪一人。
而后他才舒展眉头,“我谁也不站,你们要是吵嘴了我就去把盛浔请过来,他护着谁我管不着,反正我就哄另外一个,之后再赔罪。”
“瞧你鸡贼的,”
阿夏属实无言,她哥这脑子没白长。
“彼此彼此,日后少问我这些不着调的问题,不然我也问你,你哥我和盛浔要是吵上了,你站谁?”
方觉把这个问题又踢回给阿夏。
“我当然站哥你这边啊,”
阿夏立马说道,“我才不跟你一样。”
毕竟到时候在盛浔面前,她还能拉得下脸面去哄他。
至于她哥,小心眼。
方觉被她噎得无话可说,不过媳妇跟妹妹是真不好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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