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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温子曳跟别人跳舞。
……至于为什么,祁绚暂且不明白,只能说大少爷真的有毒。
祁绚迎着青年灼热的目光,正欲摇头拒绝,肩头忽而搭上一只手。
微微用力,抓得他都有点疼。
“不好意思,他有舞伴了。”
熟悉的嗓音,却并非熟悉的柔和,生硬而不客气。
祁绚一怔,偏过头去,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理论上绝无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这么近的距离,这样亮堂的光线,足够他看清对方抿紧的唇角,绷直的下颌线条,还有那双隐隐掺杂着恼怒的眼眸。
不怒而威的气势下,那个青年什么也没敢说,道了声歉就赶忙溜走。
剩下祁绚不知所措地盯着身侧,像看到一个神奇的幻象。
“少爷……?”
温子曳皮笑肉不笑地说:“难为你还记得有我这么个少爷。”
他在舞会上转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看到自家小狗,像被世界遗弃一样沮丧地站在这边。
还没来得及上去哄一哄,就来了个居心叵测的家伙,指着舞池显然是想邀请祁绚一起。
而祁绚竟没有第一时间拒绝。
温子曳一想起来就生气,是不是他再晚来两步,祁绚就跟人上去了?
“我不是说过,‘只、准’来找我吗?”
他冷声质问,“你在做什么?”
说着,他一会儿记起先前逗弄祁绚,让他代替自己和别人跳舞时,意料之外的同意;一会儿又记起下楼途中,对方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收回去的忤逆。
现在还想违抗他的命令,另找舞伴。
接二连三,数罪并罚,温子曳气得甚至无法维持一贯伪装情绪的假笑,还好有面具遮掩。
他瞪着祁绚,却惊觉自己拿这只契约兽根本没办法。
这个发现让他心底的失控感彻底爆发,他惶惑得连手指都浅浅发颤。
温子曳色厉内荏:“怎么不说话?你……”
“少爷。”
祁绚忽然出声打断了他。
白发青年双眸晶亮,宛如含了光。
他从来冰雪封冻的、面无表情的脸上,难以辨别是由于惊喜,释然,亦或别的什么,浮现出一个细小到让人难以察觉的弧度。
眉眼微扬,唇畔略弯。
即便隔着面具,也依旧如荒漠生花,将温子曳的怒意和斥责全都荡涤得一干二净,瞬间失去了所有脾气。
祁绚在笑。
人群的喧嚣之中,他笑着,轻轻松了口气:
“……原来那不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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