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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上层是一张折叠严密的战略部署图,展开后足以覆盖整个房间的地面。
而下方——
蜷缩在箱底的是一只雌虫。
灰色的长发凌乱地散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削瘦的下颌和毫无血色的唇。
德勒希的双手被特制的金属镣铐束缚在身后,关节处因长期的禁锢而泛着青紫。
他的身体微微蜷曲,生产之后的腹部空空荡荡,与枯瘦的四肢形成鲜明对比。
士兵猛地后退一步,显然认出了德勒希,士兵吓得喉结滚动:“这……!”
见状,梵派轻笑,慢条斯理地起身,军靴踏在金属地面上发出清晰的声响。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箱中的雌虫,忽然抬脚,狠狠踩上德勒希的脸颊。
鞋底碾过颧骨,将那张曾经意气风发的面容压进箱底的阴影里。
“认得吗?”
他语调轻佻,像是在谈论一件稀奇的玩物,
“原本正统军的明日之星,德勒希,后来当了叛徒。”
这话说的难听,可德勒希没有反应。
他的瞳孔涣散,目光空洞地穿透空气,仿佛连痛觉都已剥离。
脖子上挂着一个珍珠白的鳞片吊坠,也显得格外黯淡。
这一年来,林克提供的所谓“安胎药”
早已榨干了德勒希的生命力——那些药剂根本不是为了安胎,而是将孕体能量强制转化给腹中虫蛋的毒药。
他的等级一路暴跌,精神核濒临崩溃,如今只剩下一具被掏空的躯壳。
林克从一开始看中的就是德勒希的身份地位,还有高等级。
他把德勒希看作一个母体,一个可以生下高等级雄虫蛋的母体。
所以林克蒙上德勒希的眼睛,邀请别的雄虫来“加入合作”
,诞生虫蛋,来遮掩林克生育能力有损的事实。
梵派加重力道又碾了两下,见现在脚下的德勒希依旧毫无反应,兴致缺缺地收回脚。
“啧,没意思。”
他撇了撇嘴,随手将酒杯丢给一旁的侍从,
“把他扔进蓄兽池。
我养的小宝贝……也该加餐了。”
士兵吞咽了一下,硬着头皮上前拖拽德勒希的手臂。
那具身体轻得可怕,像一具披着皮的骨架,被拖行时甚至没有一丝挣扎。
灰发垂落,露出颈侧密密麻麻的针孔,在惨白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德勒希已经废了。
完全废了。
所以说啊,林克可真是绕来绕去,下了一盘好棋,左右逢源。
利用完了德勒希,就把德勒希给“处理”
掉,接下来又可以用婚姻去捆绑下一个目标对象。
对于林克这种家伙来说,雌君这个位置只是阶段性的,谁来坐都可以。
梵派重新坐回高座,支着下巴望向他们离去的方向,眼底浮起一丝残忍的期待。
两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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