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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真的会把人往死里打,他不是一个能克制自己的男人。
疯了,秦颂笑了,他反手抓住江之遥的手,几乎把江之遥整只手都包起来,随后又抓住他的胳膊和肩膀,力气大得像要折断钢管,而秦颂做这些,就像拎起一只小鸡一样轻松,他挟着人往前走,衣服上的水珠随着剧烈的动作挥洒在地上。
他说:是啊,我疯了,江之遥,都是你害我的,江之遥,你害怕什么?
江之遥的肩膀在他手下微微颤抖,秦颂于是咬着牙关,几乎笑出来似的说:你敢做不敢当?你玩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这一天?
江之遥浑身发抖,剧烈摇头,他怕得要死:我没有...
秦颂彻底笑出来了,那是一种即将亲手敲断仇人骨头的快意,牙关都敲出恐怖的咯咯声:你没有?!
!
让我像条狗一样听话,啊?你一哭我就得听你的,跟你谈恋爱,啊?我什么没给你?你他x的说跑就跑,才几天,你把你妈也带走了,你怎么不把我也带走?!
!
二十四岁的秦颂的怒气就像火山喷发,而江之遥就站在火山口,滚烫的岩浆和火山灰把他整个埋住,烫得尸骨无存:哦,因为你就是玩我,我不是对你不屑一顾吗?我不是很了不起吗?你要让我跪在地上像条狗一样求你别走?我比狗还不如,你走之前还喂了那条贱狗,江之遥,你他x倒是说啊,一晚上你们就走了,哈,想到我气得发疯,你是不是高兴得不得了,爽得要死?!
!
江之遥几乎说不出话,被他拘着,一路带进最里面的卧室,里面挂着一些外国风景画,书柜里有原文书,那张床干净整洁得和秦家那个佣人间别无二致,可是更大,够睡两个人。
他被丢在自己床上,反抗,秦颂就松手,随后微笑,摁着他的肩膀,几乎贴着他的面孔,对他说:卫生间里那个杂种,你很喜欢他么?你们睡过?
江之遥在他深黑的瞳孔里模糊看见自己颤抖着流泪的脸。
秦颂不笑了,他的眉头放松了,他张开嘴,牙关也松开,很轻盈地,几乎像干净光鲜履历上一寸照片里那样严肃而平静地说:
我要杀了他。
遥遥有期30
江之遥闭上眼睛,张开嘴,努力呼吸了两下,很快,他说:那你先杀了我吧。
他把脸偏开,白净的颈间露出来,很快被雨水打湿了。
秦颂身上太冷了,他带进来的雨水却是热的,烫得江之遥睁开眼睛,看见从秦颂下眼睫争先恐后涌出的泪水。
他说:我恨你,江之遥,你害死我了。
你害死我了。
男人的眼泪是武器,比他宽阔的肩膀,强壮的手臂更坚固的武器,它让江之遥彻底沉默了。
江之遥完全被制服了,他从来没有过,又害怕又冷,秦颂或许不是,但丢掉衣服,他身上全是浅淡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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