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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巧,夏菱与善舒也来了厨下,见了面,直骂人,说甚子‘歹毒心肠’,‘下毒害人,’不由分说,上前厮打。”
说罢,捂着脸哭起来。
夏菱听了,挣开梅儿搀扶,指着清簟厉声道:“好个信口雌黄的角儿!
指着黄牛便是马,饶舌鬼见了你也得甘拜下风!
我问你——说是给厨房刘妈妈的肚疼药粉,怎地要下到给我家姑娘的汤里头?现今汤里头还搁着毒药,由不得你狡辩!”
清簟侧过头,哭道:“真是误会了。
那会子刘妈妈正端汤搁灶外头,我顺手帮端了,手里又拿了药粉,应是看错眼了。
夏菱上前不由分说厮打,那药一个不慎便落到了汤碗里头,是白的也成了黑的,再也洗不清了。”
夏菱气急:“我两只眼睛看得明明白白!”
清簟哭道:“叫我指着天皇地老、诸位菩萨仙人发誓,若有一个字不诚心,直叫我脚底生疮,脸上流脓。”
夏菱恨道:“只当哪个心怯似的!
也请诸位佛陀道仙见证,要是我哪句说了谎,便叫雷电来劈死我罢!”
老太太道:“够了!
像什么样子!”
说着,指了指在角落里不吭声的善舒,道:“你也是一道的人,你来说。”
善舒惊地抬起头来,冷汗满面,眼见老太太拉耸着眼皮忘向她,复又垂头,支支吾吾地说道:“这、当时我站在后头,隐约是瞧着清簟端了碗汤,其余的,并没见着。”
说罢,呜呜地哭了起来。
夏菱听后,直骂:“你个胳膊肘往外拐、丧了良心的蠢物!
真话没有,假话作堆,当真以为日后能落得安生?可眼见着了府上的腌臜事,谁知日后不是棺材一副打发了。”
老太太喝道:“好张利嘴!
是个颠倒黑白的好手!
主子没发话,你倒逞起能耐了。
还不快快将人压下去打烂她的嘴!”
底下婆子听了,忙围上前。
李婠将夏菱护在身后,喝道:“退下!”
那几个婆子前后为难的立着。
李婠道:“是否黑白没说清时,老太太便按着我的丫头打了十几个嘴巴子,如今是要屈打成招?”
老太太问:“你道如何?”
李婠命道:“去将刘妈妈找来。”
几个婆子见老太太点头,去传了刘妈妈来。
不多时,刘妈妈到了里间,请安诸事毕。
老太太先发话:“你因着求一副药便搅合进这事里头,也是个冤主,且将你晓得的都说出来罢。”
因着早有人嘱咐过,又许了个将刘妈妈小女儿提到屋里的承诺,刘妈妈便一溜嘴将腹稿托出:“我前些儿肚疼,吃了好几副药也不见好,我小女儿孝顺,便请了清簟姑娘求来老太太吃的药,清簟姑娘心善,今儿便送到了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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