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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不是普通的闺阁千金,能在短短时间拉着已然破败的温家东山再起,此等胆识不是常人所能比拟。
余承知未说话,他身后的手下倒是瞪着眼睛急怒道:「你是什么身份,我们是什么身份,竟敢让我们赔银子?」
「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温苒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我皆是圣上子民,难不成你一身官服就比我这普通百姓高贵?就可以我为鱼肉,任你宰割欺凌不成?」
温苒苒这话一出,周遭被官兵挤兑欺压的客人路人们也是愤慨不已。
「温小娘子这话说得对,我朝以仁治天下,别说是圣上,就是那几位王爷都是平和近人的,他们小小差役竟如此猖狂自大!
」
「可不是?头些日子秦太傅到我店里买画,说话语气都如和风细雨,不见半点架子,他们倒是端起来了。
」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圣上来了!
」
「就是圣上来了也没这样大的架子!
」
那名官兵左右看看,被怒气冲红了脸,一边大声呵斥不许他们胡言乱语,一边指着温苒苒正欲开口,就见余承知抬了抬手。
余承知将人拦下,再看向温苒苒的目光多了几分欣赏。
这小娘子三言两语便能转移矛头,挑起百姓对他们的不满。
她年仅十馀岁就有此等心计,实在是难得。
可惜是个女儿身,不然入朝堂做个言官定是大有作为。
范清和看着温苒苒笑道:「温小娘子莫再顾左右而言他,余大人带人前来是为了抓人,难免有所折损,你也该体谅体谅,毕竟这都是为了朝廷边疆的安宁。
」
「噢……是吗?」温苒苒提起唇角,转眸看向范清和,目光掠过后头立着的官兵们,「那我的鸭子也通敌了?你们抓它们作甚?」
范清和一怔,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听见后头不知谁不自觉开了口:「这丶这自然是没有。
」
这话一出,余承知听了都直摇头。
温苒苒冷眸冷声:「你们既穿了身官袍,就得以守护百姓安居乐业为己任,怎可在还未定罪之时便肆无忌惮地砸毁百姓东西?我看你们素日里是欺压百姓霸道惯了。
」
她挺直了腰板,眸光坚定:「今日就是圣上亲临,坏了我的东西也得照价赔偿,难不成你们比圣上还金贵不可!
」
人群中早有不满之人,也纷纷开口应和:
「就是,身为父母官,什么话都还未问过就砸人东西。
」
「还不是看人家小娘子一个好欺负?」
「再瞧瞧那范清和小人得志的样子,官商相护,没一个好东西!
」
有些干瘦的穷苦百姓看着那满地白花花的米饭面食丶肘子卤肉丶鲍参翅肚,又是跺脚又是摊手,止不住地哀叹惋惜:「可惜了这许多粮食诶!
庄稼人辛苦一年才有这些米面,竟都糟蹋了!
」
有胆子稍大些的,偷偷捡了完整干净些的肘子烧鸡兜在衣摆里头。
面对一屋子人群起指责,官兵们心里头都烧着股无名怒火。
他们颐指气使惯了,从来都是威风凛凛的,无论走到哪,那人们都是恭恭敬敬的,想要什么便有人立刻奉上,何曾受过这窝囊气?
有那年纪小沉不住气的见着有人小动作连连,偷着捡东西藏,当即就抬脚踹了过去:「混帐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