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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还未停稳,谢引丞和车夫就忙不迭地架着祝允下了马车。
而此时受了箭伤的祝允已经疼到人事不省,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整个人几乎全靠着谢引丞在撑着:“小阁主,麻烦你走在最后,不然我等恐怕没有一个是他们的对手。”
“这是自然。”
这个时候,除了她殿后,也没第二个合适的人了。
好在那群黑衣人在眼见着他们进了谢府之后,便明显忌惮了起来,之前穷追猛打的行动骤然变得迟疑不前。
看来,对方想要她死不假,可远不至于到了彻底撕破脸皮的地步。
他们正是还不想闹得满城皆知,因而才在去宫宴的路上偷了与阁中联系用的信号弹,只为暗中除掉她。
还好铤而走险,事实证明,选了这条路是对的。
两扇大门被良叔和德叔合力关上,在拴上门闩的那一刻,众人全都不约而同地松下口气来,唯独贺长情眉间的忧色半分未解。
她轻轻拍打着祝允的侧脸:“能听到我说话吗?”
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沉默。
即便外面的黑衣人不会攻进来,但也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此离开,这个时候出去找大夫,无异于自投罗网。
可祝允的伤耽误不得,再这样拖下去,能不能有命活都还是两说。
贺长情决定自己上手:“谢公子,你府上可有什么治外伤的药还有烈酒纱布,我得看看能不能帮他把箭拔出来。”
“这些东西,府上都有,小阁主尽管放心。
但我看他那箭伤,怕是不能直接拔吧。”
谢引丞抬手唤来了一旁的良叔,“快去把二叔请来。”
“小阁主,谢某二叔在医术一道上也算略通一二,有他在,哪怕能为你打个下手也是好的啊。”
“既如此,就有劳你们了。”
这么些年,他们有多少次都与死亡擦身而过,什么受伤中毒都是在所难免,但是处理起这样严重的箭伤来,贺长情还是第一次。
其实她心中并非十分有把握,但若是有人能从旁协助,自然是极好的。
“先把人带到厢房去,都看着点,别牵动了他的伤口。”
唯一庆幸的是,那箭伤并不是贯穿伤,否则此时真就要麻烦得多。
贺长情用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了祝允的衣裳,裸露出那片鲜血淋漓的皮肤,只是本该是鲜艳的红色,此时却变为了浓稠暗沉的黑色。
“怎么了?”
贺长情的神情似乎不对劲,这让谢引丞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他们在箭上淬了毒。”
真是心狠手辣,这是铁了心地取她的命。
若不是祝允替她挡下这一箭,此时躺在榻上生死难料的可就是她了。
若是此时何云琅在这里就好了,哪怕是世上最奇怪最偏门的毒药,他都有得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