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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尧安一口气说完,热泪直直淌下,看程松直似乎被他镇住了,反倒不好意思似的,抹了把眼泪,乖乖趴好了。
昨天才到了这里,已经挨了两顿打,圆滚滚的小屁股上还留着些青紫痕迹,如果用力按压,还是会疼,可他现在又要挨打了。
程松直没想到这死小孩挺有想法,而且说得也很有道理,可是,如果事情真的那麽容易解决,当初也不会闹成那个样子了。
“阿葵,”
程松直冷静了许多,温声细语的,“我知道你的心,但是我要告诉你,你爸爸的心结可能没有你想的那麽简单,你既然知道他这麽多年都没有迈过这个坎,就应该知道他不会轻易和你师爷和解,今晚打你,不为别的,是警醒你,不要沖动,不要把事情变得更糟。”
耿尧安从小是被爸爸妈妈宠惯了的,很有自己的想法,也很偏执。
听了程松直的话,半晌没有回应,只是默默趴着。
程松直拿他没办法,扬起巴掌“啪”
一声拍在小孩左边屁股上,打得小肉团一颤,慢慢显出些粉色来。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程松直手都震得发麻,可耿尧安居然咬死了不开口。
程松直本想着,小孩要是开口说句话,别像头倔驴一样,他就不打了,可看这情况,他只能打到小孩改变主意了。
“啪!”
巴掌扇在右边屁股上,疼得耿尧安心里一紧。
巴掌的疼是薄脆的,来得很猛,但去得也快,只是他臀上本来有伤,因此大大拉长了疼痛的时长。
“啪!”
“啪!”
程松直挥着巴掌,左右开弓,一连打了十几二十下,把小孩两边屁股渐渐打得通红,温度升高,可小孩还是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程松直倒是不怕跟他磨,就是手里没个工具,打着手疼,因此稍停了一会儿,问:“想好没有?”
“没想,”
耿尧安颇为诚实,不像写数学时挨打那样什麽话都说得出口,“我就是要这样。”
程松直被气得脑子“嗡嗡”
作响:“耿尧安,你怎麽回事啊?好,就算你觉得自己没错,你打算怎麽把你爸爸叫来?嗯?打电话给他,说师爷特别爱你特别想你,你过来吧,是这样吗?”
呃……耿尧安确实是这样想的,不说话了。
“那你觉得你爸爸会过来吗?真就脑子一团浆糊,什麽都想不明白!”
程松直本来还心疼自己的手,说了这麽几句,火气又上来了,卯足了劲,“啪啪啪”
地给了死小孩十几巴掌,打得耿尧安“嗷嗷”
叫唤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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