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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观昏晓赶紧叫住它,并把手移开,在它不解又失落的注视中冲干净双手,才把右手递过去。
“喏,戴上吧。”
他说。
观昏晓不问它手环从何而来,只记着这是自家猫猫送来的赔偿礼,他看了高兴,也乐意戴着。
天窍与他自有默契,当即乐乐颠颠地为他戴上手环,还耷着耳朵在上头蹭了蹭,留下自己的猫毛与气味。
手环经过细致打磨,磨掉了所有毛边毛刺,触手温润。
观昏晓抬手对光瞧了瞧,笑道:“如果不是不透光,这手艺和真玉相比,足可以假乱真。”
闻言,挂在他小臂上的天窍弯起眼睛,笑得嘚瑟。
晚风扬起观昏晓的衣角,天窍的绒毛,裹着渐渐黯淡的余晖染遍他们周身,衬着翠叶白花的茉莉,粉白优雅的睡莲,以及折掩在阴影中的杂物、工具,浓墨重彩,光影如织,几与油画无异。
夕阳止步于台阶之下,台阶上的临卿和揣着手,眯着眼,将不远处那一人一猫的互动尽收眼底。
困扰他许久的瓶颈在一种难以言说的意境中隐隐松动,当他的目光掠过观昏晓,看见他亲了亲天窍的脑门时,久违的了悟和灵感冲破瓶颈的一个小口,短暂地喷薄而出。
“男女主的感情线……对,对!
是该这么写!
就该这么写!
我表弟简直就是天选女……不是,我表弟的猫简直是天选男……也不对!
总之……就是这种感觉!”
临卿和的瞳孔兴奋地放大,像追着尾巴跑的狗子般原地转了两圈,低声喃喃两句,而后火烧屁股似的冲回屋里。
正巧这时,观昏晓换完水,抱着天窍往厨房里走。
看见表哥着急忙慌的样子,他扬声问:“你干什么去?不吃饭了?”
“不吃了!”
临卿和的声音一个字比一个字远,“不不,饭还是要吃的!
我的意思是现在先不吃!
你帮我留一份,我写完剧本再吃!”
“写完剧本?”
观昏晓低头看天窍,“他找到灵感了?”
天窍蹲在他肩上舔毛,听到这话,支起脑袋与他对视一眼,困惑地歪头。
……
天窍跑出去大半天,身上沾了点灰,睡前观昏晓给它放了一浴缸的水,让它自己洗干净再泡个澡,放松放松。
猫大爷也不跟他客气,仰躺在水面摆动尾巴,悠哉悠哉地从浴缸这头游到那头,舒缓且有节奏,十分惬意。
观昏晓乐了:“大爷,那您先泡着,我就在门外,有事叫我一声啊。”
天窍挥了挥爪子,颇有昏君气度——朕要受享,卿且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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