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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启慵懒地躺在更靠下方一点的地方,长手长脚地拱在莫惊春身后半阖着眼,像是有点倦意。
“夫子,”
他扯了扯尾巴,“这尾巴会变回去吗?”
莫惊春被最后一下扯得实在是痛,忍不住伸手去护,“……这是长在肉上。”
一个不小心扯断,就直接验证他之前考虑过要不要砍断的念头了。
“永久的?”
如果现在莫惊春能回头,必定吓得有多远跑多远,太子的眼睛实在亮得吓人。
莫惊春:“……不。”
太子没多问。
莫惊春早就应该在太子多次奇怪的举止后发现太子的问题,正常人在知道男子会产乳还有长尾巴后,不会觉得其怪异生奇?太子偏不会。
且眼下,太子似乎对这兔尾有期限感到遗憾?真是……莫惊春难以形容那是什么感觉。
自打有了这精怪后,莫惊春时常如同心尖压了块巨石,从未有如此彻底干净被扒开的时候。
羞辱痛苦的同时,却有种隐秘的开释。
公冶启慢吞吞地撸毛,感觉到手指下尾巴的肿胀,半晌,才颇为不舍地撒开手,撑起身。
窗外的雨声依旧,他听着雨打屋檐声沉默了许久,“父皇快要死了。”
他平静地说道。
莫惊春正在沉默的死寂里慢吞吞地摸索衣裳,想要将凌乱的衣物套上,闻言僵住。
公冶启:“怕了?”
他好似总是喜欢这么问,带着漫不经心的意味。
莫惊春坐了起来,低头将衣服盖好,“陛下昏迷这些时日,朝廷内外约有些争议。”
他避而不谈,却也回答了公冶启的问题。
皇位交替时,如何不惊颤?“父皇若驾崩,顺理成章登基的人会是孤,”
公冶启眼神幽深,看着莫惊春光滑的背脊被素白衣服盖住,“有什么争议?”
莫惊春:“您是太子,自然是您登基。
但是眼下宫内朝外稍显混乱,雍州又有灾情,连年打仗,消息传到疆域对我军士气也是个打击。”
他顿了顿,才又说道,“年长皇子里,觊觎皇位的也不在少数,届时会发生什么,谁也不可得知。”
其实眼下莫惊春整个人都被揉木了,太子问什么就说什么。
他一直试图将腰带阖上,却三两次都滑开手。
莫惊春心里气急,却不知在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