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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不知道是不是被杨戚传染了,陈砚刚说出个“喂”
字就忍不住也打了个酒嗝。
他脑子里乱哄哄的,思绪顺着这个酒嗝飘到了远处。
打哈欠会传染。
打嗝也会吗?
酒嗝也会吗?
“可以吗?”
他半天也没想出个名堂来,回过神的时候只听到了电话里传来湛柯轻声问的三个字。
“什么?”
他下意识地问。
湛柯吐了一口气,舔了舔干涩的唇,说:“没什么。
我就是想跟你说……生日快乐。”
陈砚借着酒劲那点暴躁脾气又上来了,“我他妈问你刚才说的什么?”
他语气凶得很,湛柯却明白过来他是真的没有听清自己刚才说的话。
他刚才来来去去说了一大堆,把这大半个月来想说的话拼命的糅合在一起,说少了怕陈砚不知道,说多了怕陈砚嫌烦。
打这通电话前,他在心里一遍一遍修改着腹稿。
这小家伙居然一句都没听到。
他紧张了好半天,一听到陈砚的声音就更是基本忘了个干净。
湛柯认命地笑了,没了自己精雕细琢地说辞,他只能用最简单的说法表达自己。
“我刚才说。
我很想你,我能不能见你一面。”
他甚至用的不是问句。
只是一个简单的陈述,似乎明知道会收到怎样的答案。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我只是问问而已。”
空了几秒后,湛柯轻声补充道。
陈砚那边果然没了声音。
虽然湛柯早就知道自己问出这话的答案会是什么,但真正收到那个糟糕的答案后他心脏还是猛地钝痛了一下。
他不想浪费一分一秒,于是又重复说:“还有祝你生日快乐。”
他早就在心里告诉自己。
他祝陈砚快乐,是一句最讽刺不过的话。
他自己清楚。
陈砚过去的不快乐皆因他而起。
就连现在也是,他发疯
似的想要见陈砚一面,但也知道见到他陈砚就会不开心。
湛柯被自己一句自相矛盾的话惹得苦笑一声。
夜里有些凉,他站在墙边,头微微向后,靠上冰凉的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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