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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氏也不会点评公公和小姑子,只让陈峦管好她自己。
陈岚看着被墨洇烂的澄心堂纸和分叉的笔头,叹了口气,其实也不知道在气什么了。
许父已经说暂时不会相看了。
因为要和素不相识的人结婚吗?
获得这个身份的同时自由婚姻的权利就被让渡出去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
还是因为,一妻一夫制?她的品德有那么高尚吗?
陈岚摊在圈椅上,想不明白为什么生气。
谢兰淑从小厮通报妻主已经归家时就在等,等啊等。
等到了老夫人身边的小青。
“奴拜见老夫人,请老夫人安康。”
谢兰淑盈盈下拜。
老夫人没有立时叫起,而是细细端详了一番这个姝名在外的侍夫。
行走间松风水月,站时芝兰玉树,低垂的面容轩然霞举,举止若流风回雪。
怪道把岚儿迷住了,不过一个小侍生的侧夫,拿捏起来也就比蚂蚁难一点。
“听闻你父亲是追随一个女人出府的,是吗?”
老夫人依然没有叫起,慢慢地看着小厮给他锉指甲。
谢兰淑再也立不住,半蹲的身子跪了下去,没有辩说。
在足够的权势面前,辩解是没有意义的。
老夫人也没有很为难他,端详着自己修得圆润的五指,道:“你父亲的事很好办。”
“听闻你很会读书,想必知些礼节。”
老夫人话音一转,“明年三月阳春,最适合踏青。
你明白吗?”
“我明白。”
谢兰淑依然保持着跪姿,直挺挺地说。
两只手都修得整齐圆润的许父示意小青请走谢兰淑,他要给指甲染一个特别的颜色了。
一路不知怎么回到宝英院的谢兰淑把下午刚做的小衣放回了西厢房的柜子底下。
就着已经冷掉的饭菜吃了两口,谢兰淑没等到妻主就洗漱歇息了。
陈岚回时,见已经熄灯,就没让小厮重新点灯,在湢室简单清洁了一下就摸黑上床睡觉。
“妻主。”
陈岚刚躺下,谢兰淑就凑了过来。
“没睡怎么也不点灯?”
陈岚刮了刮谢兰淑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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