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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辰将他紧紧紧固在怀中,江长安只觉身后背如芒刺:“你能否离我远些?”
金辰哼笑:“这样吗?”
说完胸口与江长安的脊背贴得更为紧密了些。
江长安气极,当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马一路疾驰到了春山镇白云庙这才停下,马尚未稳,江长安便迫不及待地要下去,却被金辰扣住:“别急!”
待马安定下来,金辰赶紧利落地从马上下来,朝着江长安伸手。
江长安瞧都没瞧他一眼,自个儿踩着镫子,熟料脚下不稳竟跌了下来。
径直跌在金辰怀中,金辰低笑着在他耳边轻声道:“投怀送抱啊?”
江长安气得用手肘用力推开了他,理了理褶皱的袍子,拿着画卷朝着山上走去。
金辰吹了吹口哨,江长安回首瞪了他一眼:“如此放荡,不成体统!”
金辰脸上的笑意更大了。
江长安到了观音殿,将自己的来意与住持说了,住持念了声佛号,引着江长安将画卷展开,挂在观音法身前。
“施主三日后来取即可。”
“有劳!”
江长安双手合十。
金辰将束发的小金冠摘下,瞧也不瞧,径直丢进了功德箱,转而摸出一根白色腰带另束了发。
江长安盯着那根白色的带子瞧了半晌,金辰笑意盈盈地:“瞧什么?”
江长安冷漠地别开眼,率先下了山。
到山脚下时,天色已经暗沉,江长安走在前头,金辰跟在后头,一会儿吹吹口哨逗逗枝头的小鸟,一会儿拔了根草叼在嘴里,优哉游哉的模样令江长安烦不胜烦。
不知走了多久,身后的人没了动静。
江长安蹙眉,正想回头,身后空荡荡的,哪里还有金辰的人?他脸色变了变。
“金辰?”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不知名的鸟叫与藏匿在树叶间聒噪的蝉鸣声。
“金辰,你休得再戏弄我,再不出来,我便走了。”
依旧毫无回声。
江长安扭头便走。
上面没有任何声响,金辰面露失落,还真走了?
他低头看了看脚踝,不耐地啧了一声,骨头断了。
不知是谁设的陷阱,竟于道上挖了个坑,不知是想抓畜生还是想抓人?
他抬头看了看上面,只见一方蓝色的夜空,月明星稀,若是江长安回去之后,并不告知寻他的人他于何处消失,只怕他会变作一堆白骨。
他可不能死,他还没跟江长安好上!
他挣扎着站起来,仰着头朝着洞顶喊:“江长安!”
叫了数声依旧不见反应,他重新坐回了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
“方才叫你怎么不应?”
头顶传来一道极其清润却冷漠的声音,金辰抬头一看,竟是江长安。
江长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扭头又走了。
片刻后,从上面丢下来一条厚厚的藤条,金辰忍着脚踝的痛,将藤条榜上自己的腰部,轻轻拽了拽藤条。
上方一道力将他缓缓往上拽,他忍着剧痛,艰难地一步步踩在洞壁爬了上来。
上来之后,他瘫倒在地,脸色惨白,额间满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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