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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呢,帘子就放下来了,是张良。
他放下帘子没有去讲台旁,而是在我身旁坐下,他摸了摸我的额头,冰冰凉凉的,好舒服。
他说:“最近很累吗?”
一下就清醒了,坐起来,浮先生已经不在了,大家都在草堂里活动,准备吃午饭了。
我揉了揉眼睛,我还以为我只眯一会儿呢,原来过了一上午了。
“是有点累,脑子用久了,疼。”
我说。
张良问:“你忙什么呢?”
田升偷偷的看过来,做了个“嘘”
的动作,我白了他一眼,这小子以为我的嘴跟他的一样呢?我笑了笑:“也没忙什么,大概是秋天到了,季节转换不太适应。”
过了会儿时茂给我送饭来了,夏福去了解忧楼之后给我送午饭的任务就交给了时茂,本想着让李徐来做的,白天我上学时他就在稷下学宫的会客处待一天,也没有别的事要忙。
但是考虑到吃完收拾,他好歹是一个小官,做这些不太合适,最后还是让时茂来了。
吃饭时申培忍不住问我:“从前的夏福呢?这几天怎么都不见他了?”
“他去忙别的事了。”
我回答说。
申培又突然说:“前几日去东市买墨,看见大巷那边新开了一家又能喝酒吃饭又能赌博还能观赏歌舞的……酒肆。”
“那究竟是酒肆还是赌坊还是乐馆?”
一向对这些不感兴趣的穆生忍不住发问。
“周围的人说是一家酒楼,名字叫解忧楼,不过我看到那里大门紧闭,还没有进客。”
申培说,田升脸上神情立即变得激动,他想说话但看了我一眼,又将说话的冲动咽了下去。
“解忧楼,”
白生说:“主人很是意思,不知是何方神圣,你有问这楼何时开吗,我们到时去那里看看啊,肯定很有意思。”
申培摇摇头:“忘记问了,下次再去东市的时候我一定问问。”
“解忧楼,解忧,排解忧愁……”
张良想了一阵,突然对我说:“听着与忘忧馆有点相像,你还记得那里吗?”
我点头,自然记得,在那里我与韩非张良一起对饮。
张良带着淡淡的笑意:“忘和解是两个意思,忘忧是逃避,解忧是面对,一字之差却是截然不同。”
刘交神往:“倒是有些想见酒楼的主人,一定不是寻常商人。”
我囧了一下,你们也太会解读了,我只是想到曹操的那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而已,并没有想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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