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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秋得以清闲下来,半躺在沙发一端,手捧诗集,细细翻阅。
等安德烈走出厨房,正瞧见她捻起其中一页,圆润指甲划过纸张,摩挲出极细微的轻响。
红瞳沉了沉,他联想到先前指尖在自己身上轻轻游走的情形,惦念起了那股痒而暧昧的微妙触感,索性凑到爱人身边,强行挤成一团。
沙发本就狭窄,手足交缠之下,难免拥挤,阮秋秋把书合上,委婉下达逐客令:“你挤着我啦,没法看书了。”
见他迟迟不作答话,她抬眸看去,忽然发觉那双竖瞳近在咫尺,许是因为放松缘故,眼皮缓缓耷下,白色瞬膜向内闭合,显出极度依恋的松弛神态。
阮秋秋定定瞧了片刻,先是无可奈何,而后眉心逐渐舒开,仍旧选择迁就着对方。
“耍赖皮。”
她小声嘟囔起来,朝内侧挪了挪,给他腾好位置。
两个人腻歪到一处,安德烈陪她看了半天书,视线落在为首几行密密小字上,那是外族文字,他并不认识:“这些诗——”
“怎么了?”
安德烈放轻语调,目光四下游移,略显局促地停顿片刻:“我想听你讲讲这些诗。”
“怎么突然想起要听这些?你想学写诗?”
这个要求委实出乎意料,阮秋秋挑起眉梢,燃起些许好奇,可安德烈一味低头哼哼唧唧,好似羞于启齿——并非因他受到文化熏陶向往创作,而是他想要尽量贴近她所热爱的一切事物——所谓有情人,同频共振,方能相互吸引。
大抵觉察到了爱人意图,阮秋秋心中泛起潮润,缓慢陷下一块柔软弧度。
她是乐见这份贴近的,于是伸手刮刮对方脸颊,笑意漫上眼眸,弯做新月弧度。
“好吧,既然你想听,那我就慢慢讲。”
说罢,同他谈起那些零散于东西二洲的诗歌,又说到她在学生时期接触到的启蒙书刊,间或提及在阅读中的见闻,嗓音絮絮柔和,落在耳里,像是下了一场清婉寂寥的雨。
这个夜晚忽地显出几分诗情画意来,尽管内容晦涩陌生,安德烈却听得专注,偶尔提问附和,倒像个初涉文学的学生。
而在微雨的最后,她靠着蜥人,温声念起了一段长诗。
那是一种翼族语言,发音晦涩,起承转合迥异于常人,以近乎吟唱的方式逐字颂出,缱绻绕过舌尖,像极了古旧而曼妙的情歌。
“是什么意思?”
安德烈问。
阮秋秋蜷起双腿,宛如一只害羞的小蜗牛,躲进由他坚实骨肉构筑的盔甲里,独留两只眼睛在外面忽闪忽闪,“这是一位叫鲁米的诗人写下的,大致意思是:每一次亲吻都要认真,轮到我时,请深吻于我。”
随后小蜗牛故意抬起脸颊,紧挨那颗炙烈跳动的心脏,“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你该认真一点了。”
得益于长久以来在床事上的默契,安德烈没有应声,低下头颅,轻轻吻住对方耳垂,无声回应了言语之外的暗示。
她依着这股吻势仰头,如一株风中白鸢,引颈等待撷采。
浅色红痕徐徐绽在肌肤上,凑成零散花印,一丛压过一丛,他的亲吻绵密如雨势,弥天亘地无从规避。
阮秋秋稍稍仰身,尝试藏进他的臂腕,寻求遮蔽。
不想后腰忽地硌着硬物,热且粗糙,擦过她柔软的腿根,再极缓极缓的收紧——那是他的长尾,并不纤细灵巧,却足够粗壮强横,正霸道拘在双腿之间。
近来他很喜爱用上长尾,耳鬓厮磨间,悄然束缚她的腰肢亦或腿弯,双臂再施以围阻,使之无法动弹,引得掌中猎物发出盈盈轻嗔,怨他一句讨厌。
这幅娇而恼的反应实在可爱,安德烈反手将人愈加拢紧,又不紧不慢地吻过她的眼角与两靥,情意从唇边陆续遗下,斑驳蔓延在莹白肩颈上,引燃星星点点的爱火。
那缕因为受困于人而升起的愠意薄薄如烟,转瞬消弭于舌齿交融之中。
他舔过她的颈项与胸乳,厚舌不知疲倦,汲汲追逐着每一处娇软地带,最终一头扎进下腹隐秘处。
舌尖绕着光洁阴阜流连数圈,却不着急伸入花谷,只挑开细缝,探向上方的小小花核,含在唇边,轻轻吸吮起来。
分叉舌尖来回研磨肉珠,阮秋秋不自主地摁住他的头颅,朝着腿心压去。
那两瓣饱满嫩肉便似果肉烂熟,稍微受到外力挤压,淫而湿靡的甜水便涓涓涌现,淋漓淌进猩红炙热的口腔当中,给予对方自身所有的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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